聽聞如妃娘娘昏睡了三日,永興帝便守了三日,批閱奏折都在鹹福宮。
聽聞後宮嬪妃少了一半,有些被打入冷宮,有些被直接處死,可見如妃娘娘依舊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
聽聞如妃娘娘醒過來的時候,陛下落了淚。
聽聞鹹福宮又熱鬨起來了,流水的賞賜不斷被送進去。
最近在茶樓裡聽到的都是後宮的事兒,就好像有人專門將消息傳遞出來,以供百姓茶餘飯後閒聊。
霍雲卿麵色平靜的坐在茶樓裡,品著茶吃著點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趙佑興和徐進坐在她對麵,二人神情凝重,憂心忡忡。
徐進實在是忍不住了,問道:“霍姑娘,您是真的半點不著急啊?”
霍雲卿從容淡笑:“有什麼好急的?”
“您就不怕如妃娘娘報複嗎?”
“該來的總會來,躲也躲不過。”霍雲卿情緒很是穩定,看不出半點慌張。
趙佑興歎了口氣,沉聲說:“如妃最近應該沒空找你麻煩,她傷勢嚴重,少說也要休養個把月,但之後就不一定了,她費儘心思,你總要想好應對之策。”
霍雲卿悠閒自得的品了口茶,無所謂道:“船到橋頭自然直,管她呢。”
徐進哭笑不得:“霍姑娘,您是真不怕死啊?”
“怕有什麼用,我都不知道她會怎麼對付我,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趙佑興又是一聲歎息:“總之萬事小心。”
“我知道。”霍雲卿隨口轉移話題:“你們監察司最近在查什麼案子?成天聽後宮那些事,膩了。”
徐進嘴角抽搐,無奈歎氣。
趙佑興倒是知無不言,“還是你被刺殺的案子,還有獵場的案子。”
“沒彆的了?”
“沒了。”
“那你們家右禦史呢?回來了沒?”
“沒有。”
霍雲卿疑惑道:“你們家右禦史怎麼總是不在?細作的案子不是已經結束了嗎?他又在查什麼?”
“不知道,右禦史的案子我們接觸不到。”
“那你們左禦史呢?”
監察司的左禦史據說脾氣古怪的很,霍雲卿前世沒見過他,隻聽過他的傳聞,左禦史常年佩戴麵具,從不以真麵目示人。
“左禦史?”徐進搖頭歎息:“我們監察司的人一年到頭都見不到他幾次,我記得左禦史去年初夏走的吧,至今沒回來過。”
“這麼忙?”
“可不是!”
霍雲卿不免好奇:“那你們見過左禦史的真容嗎?”
趙佑興和徐進同時搖頭:“沒見過。”
霍雲卿一臉可惜的表情,沒再多問彆的。
從茶樓出來,霍雲卿順路買了些糕點,晃晃悠悠的回府,半道上碰到個年輕男子,自稱是辰王府的護衛,說是辰王請她去府裡相見。
霍雲卿瞥了他一眼,回了兩個字:“不去。”
——
辰王府。
蕭北乾臉色難看,盯著前來回話的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