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相信他。”
趙佑興陷入沉默,他沒有問霍雲卿為什麼這般篤定,更沒有問她為什麼這麼信任他。
霍雲卿選擇相信辰王,他選擇相信霍雲卿。
“不是辰王,又會是誰?”
霍雲卿沒辦法回答趙佑興,因為她也不知道。
就像她父親所言,如妃最近仇家太多了,可就算仇家多,敢對辰王動手的又能有幾個?
這案子沒那麼容易查。
“先進去坐吧。”趙佑興的聲音將霍雲卿拉回現實,她應了聲,跟著他進了屋。
剛入座,霍雲卿就問起了茶樓被封的事。
“你說那家茶樓啊,我正打算跟你說呢,茶樓的掌櫃被殺了。”
“什麼?”霍雲卿麵露震驚之色,沉聲詢問:“掌櫃的怎麼會被殺?”
趙佑興歎了口氣:“按理說他不會死,投毒的小二以及他背後的東家都被關在監察司,此案與他沒多大關係,可他就是死了,而且是很明顯的謀殺。”
“他怎麼死的?”
“被人抹了脖子。”
“為什麼要殺他?”
霍雲卿不明白,如妃安排一家茶樓的掌櫃,到她常去的茶樓投毒,毒藥有兩種,一種致死,一種隻會讓人腹痛,所以無論是被人利用的掌櫃還是小二,都應該知道有兩種毒,何必讓第三個人知道?
所謂第三個人,就是案發那家茶樓的掌櫃,他應該是從頭到尾被蒙在鼓裡的那個人,怎麼會惹來殺身之禍?
除非……
“趙禦史,有沒有可能從一開始我們的方向就是錯的?”
“你的意思是?”
“被關在監察司的掌櫃還有小二,他們招供了嗎?”
“沒有。”說起這事兒,趙佑興不免煩躁,冷著臉說:“他們二人口風一致,掌櫃的說有人給他出的主意,但是那個人他不認識,如今也不知道躲哪兒去了,小二說他隻是聽命行事,其他的一概不知。”
“小二知道毒不一樣嗎?”
“知道。”
“他知道?”難道是她猜錯了?
趙佑興似乎有什麼地方沒想通,皺著眉說:“他的確知道,他說他的東家給的藥就是不一樣的,但是東家給他的說辭是,因為霍家嫡女的身份尊貴,所以你的情況必須比彆人更嚴重,才會引起官府的注意,他並不知道是能毒死人的。”
“小二背後的東家怎麼說?”
“他說毒藥是那個人給的,給的時候就給了兩種,但是他也不知道那藥能毒死人,他以為隻是會更嚴重而已。”
聽了趙佑興的話,霍雲卿有了大概的猜想。
“或許關在監察司的東家和小二隻是給我們的障眼法罷了,真正下毒的人是被謀殺的茶樓掌櫃。”
“你是說?”趙佑興擰眉陷入沉思,很快他就想明白了霍雲卿話中的深意,恍然道:“小二和他的東家並不知道那是能毒死人的,他們隻是被推出來的棄子罷了,真正下毒的人是茶樓掌櫃,他才是如妃的人!如此便能解釋他為什麼會被殺人滅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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