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雲卿跌坐在他懷裡,二人視線相撞,她可恥的咽了咽口水。
誰叫他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不怪她情難自禁。
霍雲卿尷尬的彆過臉,扭了扭身子試圖掙紮,卻被蕭北乾強勢的禁錮在懷中,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他。
“本王三請四請都被你拒絕,如今卻為了睿王翻牆硬闖質問本王,你就這麼關心他?”
她怎麼就關心睿王了?
“臣女沒有,臣女隻是想問清楚。”
“那你已經清楚了,又當如何?”蕭北乾目光沉沉的盯著她,聲音冷冽:“你要為睿王討回公道嗎?”
他這是什麼態度?
霍雲卿也惱了,一把推開他的手,從他懷裡掙脫出來。
“辰王殿下,臣女也是好心,想問清楚睿王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殿下如此氣憤,不惜當著眾多大臣的麵讓他摔下台階,如若有臣女幫得上忙的地方,臣女願為殿下分憂,怎到了殿下嘴裡,就成了興師問罪呢?”
霍雲卿一股腦發泄著不滿,蕭北乾聽完麵露愧色。
原是他誤會了。
“本王以為……”
“殿下不必說了,沒有一句是臣女愛聽的。”
蕭北乾悶聲歎氣,不再言語。
霍雲卿梗著脖子,強忍著委屈說道:“既然殿下如此信不過臣女,什麼都不願告知,那臣女先告退了。”
繼續留在這裡還有意義嗎?他們甚至不能好好說話。
霍雲卿轉身欲走,蕭北乾卻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沒有回頭,就這麼站著,委屈到眼裡蓄滿了淚水。
蕭北乾緊緊握著,像是生怕她會離開。
“睿王沒有你看起來那麼簡單,他有勇有謀,擅於心計,你不要信他。”
“那臣女可以信誰?殿下嗎?”
“本王亦不可信,身為霍家女,唯有信自己。”
他還是在把她往外推,霍雲卿苦澀的笑了笑:“既如此,臣女與殿下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還請殿下鬆手。”
蕭北乾沒有鬆手,反而更加用力的握著她。
“本王可以放你走,但你必須答應本王,不會與睿王交好。”
“殿下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答應本王!”
“我不答應!”
霍雲卿用力掙脫,想要甩開他,可蕭北乾握的太緊了,她憤怒的回頭瞪他,卻發現他握著她手腕的那隻手是裹了白布的,此時白布已變了顏色,被鮮血染紅。
“你為什麼用這隻手?”霍雲卿緊張到不敢再動,急聲說:“我去傳府醫。”
“不必。”蕭北乾還是不肯鬆開她,打開一旁的抽屜,從中取出傷藥朝她遞了過去:“你來。”
霍雲卿看了看藥,又看了看他緊握著她的手,終究是妥協了。
二人移步到窗邊,此處擺了兩張太師椅,以及一張茶台。
霍雲卿握著蕭北乾的手,動作輕柔的拆開被鮮血染紅的白布,而後仔仔細細的擦拭血跡,塗抹傷藥。
春日的暖陽透過窗戶灑在二人身上,他們各自專注的看著。
霍雲卿看著他手上的傷,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心疼,她一邊上藥,一邊輕輕的吹著,試圖緩解他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