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離開這裡?”霍雲卿皺了眉。
婦人點了點頭:“姑娘既然知道我想賣掉茶樓,就該聽說過我夫君的事,我夫君是個善良的人,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如今他慘死,我們無處伸冤,未免受到牽連,隻能遠走他鄉。”
霍雲卿聽了這話,心裡不是滋味,她和茶樓的前掌櫃聊過幾次,他確實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至於他為什麼會害人,又為什麼會被利用,想來是有苦衷的。
比如他不做,他和他的家人都得死!
想到這裡,霍雲卿蹙眉道:“你們不能離開京都。”
婦人不明所以:“為何?”
“掌櫃的為何不想想,您的夫君為何要做出那害人害己之事,他定是受人威脅,不得不那樣做,能夠威脅到他的除了他的家人,還能是什麼?”
婦人腳下踉蹌:“姑娘的意思是,我夫君是因我們而死?”
不,是因她而死。
如妃想害的人是她,隻因她經常在他們家茶樓喝茶,他們才會惹來殺身之禍。
“此案已經結束了,幕後之人沒有被揪出來,對方暫時不會輕舉妄動,畢竟你們若是死了,這案子或許會被重新調查,所以你們留在京都才是最安全的。”
“倘若真如姑娘所言,我們更應該離開不是嗎?”
“一旦你們離開,外麵的人不認識你們,就算你們客死他鄉也無人知曉。”
婦人聽懂了霍雲卿的話中深意,不由連連點頭,感激的看著她:“多謝姑娘提點。”
霍雲卿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她幫他們也是應該的。
“掌櫃的,我方才的提議……”
“我答應。”婦人爽快的點頭應下:“姑娘,眼下我也不著急離開了,所以多等些時日也無妨,姑娘放心,我不會把茶樓轉賣給他人的。”
“多謝。”霍雲卿想了想,說道:“屆時我會讓人來茶樓尋你,對方會告訴你她是一位姑娘派來的。”
“好,我知道了。”婦人應下,離開的時候又向霍雲卿道謝,霍雲卿受之有愧,又有難言之隱,也隻能在金銀上補償他們了。
不過總有一天,她會為那些枉死的人討回公道!
——
辰王府。
蕭北乾枯坐在書案後,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她真的和蕭時安相談甚歡?天黑了還舍不得分開?”
林夏歎了口氣,如實回話:“霍姑娘和睿王殿下的確聊了一下午,傍晚邊睿王殿下先行離開,霍姑娘四處逛了逛,後來咱們的人跟丟了。”
“跟丟了?”蕭北乾眉頭微蹙。
“是。”林夏低垂著頭回話。
蕭北乾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既然如此,往後不用再派人打探她的消息,盯著睿王還有端王便可,至於宮裡那位,暫且不用管。”
“屬下遵命。”
蕭北乾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林夏走後,蕭北乾陷入沉思,或許她並不是有多喜歡和蕭時安在一起,隻是為了打發時辰罷了,她在等,等入夜後再行動。
可霍雲卿究竟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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