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穿夜行衣,又不以真麵目示人,還傷得這般重,除了去行刺赫連圖,本王也想不出彆的可能。”
“臣女的確想殺了他。”霍雲卿並未隱瞞。
“為了瑩安?”
“不止。”
“除此之外呢?”
霍雲卿沉默片刻,沒有作出回應。
蕭北乾皺了皺眉,似有不滿,“你受了傷就往本王府上跑,本王幫你善後,你卻連真相都不願告知?”
霍雲卿撇撇嘴:“臣女都是跟殿下學的,殿下也沒有什麼都跟臣女說,不是嗎?”
“你……”
蕭北乾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有些事情,她注定是要帶進棺材裡的,她不可能也不能告訴蕭北乾,因為赫連圖知曉前世發生的一切,所以為了報仇,她不允許有他這樣的威脅存在。
她不想說,定然是有難言之隱,蕭北乾沒再追問,淡聲道:“你行刺赫連圖的事情,赫連圖並未聲張,此事無人知曉,不過赫連圖私下定會調查你的身份,你不能一直躲在本王府上。”
“臣女明白。”
蕭北乾的意思是,她得出現在眾人麵前,赫連圖才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來,畢竟她身受重傷,沒那麼容易好。
“殿下,可否讓府醫給臣女備上止疼的藥,臣女今日便可離開。”
“沒有。”
“啊?”
蕭北乾回答的太快,霍雲卿差點以為是她聽錯了。
“霍姑娘還是老老實實的在本王府上躺一兩天,待傷勢好些了再走不遲。”
他這是什麼意思?偌大的辰王府連止疼的藥都沒有?沒有不能去采買嗎?
“殿下,不是您說……”
蕭北乾直接打斷了她,“本王可沒說讓你現在就走。”
看著他不容拒絕的態度,霍雲卿突然有種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感覺。
行!這是辰王府!他說了算!
霍雲卿眯著眼假笑:“那就有勞殿下了。”
這一天,霍雲卿一直昏昏沉沉的,基本都是半夢半醒的狀態,到了晚上,蕭北乾拿著藥箱進來了。
霍雲卿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用眼神詢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蕭北乾也不跟她繞彎子,直言:“把衣裳脫了,本王給你上藥。”
“你給我上藥?”霍雲卿張大了嘴巴。
蕭北乾理所當然的回:“不然?”
“府上沒有女醫?或者侍女嗎?”
“沒有。”蕭北乾言簡意賅。
霍雲卿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問:“所以昨夜也是殿下您給臣女上藥的?”
蕭北乾放下藥箱,淡淡的嗯了一聲。
霍雲卿頓時紅了臉,不死心的又問:“那臣女身上的衣裳?”
蕭北乾抬眸看向她,在她震驚的眼神中平靜開口:“自然也是本王替你換的。”
霍雲卿一聽,立馬抓起被褥往頭上一蓋,躲在裡麵不敢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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