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蕭時安作證,這件事情自然是迎刃而解了,兄弟二人從禦書房出來,相顧無言,直至走出宮門,蕭時安才打破了沉默。
“皇兄好算計。”
蕭北乾側目看他:“你可以視若無睹。”
“皇兄明知臣弟做不到,還說這些風涼話作甚?”蕭時安怒視著他,握拳說道:“皇兄怎會算不到,霍惠然被抬進端王府那日,就是端王反擊之日,所以皇兄今日故意稱病不上朝,故意讓這件事情被成功宣揚出去,皇兄,你是在斷我後路!”
今日早朝沒看到蕭北乾,蕭時安就猜到他的用意了。
他的這位皇兄明知道他一定會幫他們作證,倘若今日他來了,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直接說明宮宴那天他也在場不就行了?
有那麼多朝廷命官在場,謠言很快就會不攻自破,可他偏偏沒來,任由事態發展。
他無非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霍家女與他關係親密,哪怕他們之間清清白白,她吃多了酒由辰王照顧也是事實。
那還有他什麼事?辰王和霍家嫡女關係親密感情深厚,他若是再想橫插一腳,豈不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罵他不識好歹,罵他搶奪兄長所愛。
他這位皇兄好計謀,一舉兩得!
“皇兄,這對臣弟不公平!”
蕭北乾輕笑了聲:“這世道哪來的公平?時安,你不如好好想想,當初為何會看上她。”
“臣弟與皇兄說過,是因為在年關宮宴上,她……”
“你說謊!”蕭北乾目光沉沉的看著他,“你之所以選中她,是因為你看出來本王與端王都對她有意,你隻是想搶走她而已,她對你而言是戰利品。”
“不,不是這樣的!”蕭時安像是被踩到了尾巴,大聲反駁了他。
“如果不是,你何必驚慌。”蕭北乾語氣平淡,闡述事實。
蕭時安眼神閃躲,有心虛之色,看到他的反應,蕭北乾嗤笑了聲。
“原先本王還不確定,如今確定了。”
“皇兄又算計臣弟?”蕭時安突然笑了,他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好像在這位皇兄麵前,他總是漏洞百出,無奈的深呼吸一口氣,他坦然承認了,“沒錯,一開始臣弟的確帶有目的。”
蕭北乾平靜的看了他一眼。
蕭時安苦澀的笑了笑:“皇兄,臣弟很後悔,如果臣弟早些知道她的好,就不會是現在的局麵。”回想起和霍雲卿有關的種種,蕭時安眼底都是向往,“臣弟也不知何時對她動了心,明明隻是想從你們手中搶走她,偏偏在與她的接觸中越發沉淪,到最後走不出來的人成了自己。”
“本王不會告訴她,你以後該怎麼做不用本王言明。”蕭北乾似乎並不想與他多說,撂下這句話就要離開。
“皇兄!”蕭時安不甘的叫住了他,抓住蕭北乾的手臂眼尾赤紅的問他:“皇兄已然知曉臣弟現在對她是真心的,為何不肯放過臣弟?皇兄非要糾纏她,隻會讓她陷入危險之境,皇兄當真舍得?”
蕭北乾皺了眉,不輕不重的甩開了他。
“時安,不要用你那套對付本王,你是什麼樣的人本王很清楚,如若你非要從中作梗,本王不會手軟。”
“皇兄這是什麼話?臣弟隻是為了雲卿,絕無他意!”
“是嗎?”蕭北乾並不想刨根問底,無所謂的撂下兩個字便上了馬車,極儘奢華的馬車緩緩駛離,消失在宮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