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興帝聽完差點被氣暈過去,緩了好一會兒才命人將霍萬鴻以及孟鳴舟等人都召進宮來,一同商議此事。
齊王私藏龍袍一事,可謂是證據確鑿,百口莫辯!
要說是睿王蕭時安故意誣陷,可他找到龍袍的第一反應不是狀告皇帝,而是想燒毀龍袍,為自己的兄長遮掩罪行。
身為皇子,他難道不知私藏龍袍是什麼罪?他難道不知包庇私藏龍袍者,又是什麼罪?
所以誰都有可能陷害齊王,唯獨睿王不可能!
“父皇……”睿王蕭時安也跪行上前,他紅著眼眶懇求道:“還請父皇明察,皇兄怎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舉,定是有人陷害於他,父皇,不能冤枉了皇兄啊!”他跪趴在地,磕著頭為齊王求情。
如此兄弟情深的畫麵,叫人看了動容。
可是看在永興帝眼裡,那是多麼的礙眼。
他的兒子私藏龍袍,有了奪權謀逆之心,他的另一個兒子竟然還想為他求情,他們可有將他這位父皇放在眼裡!
“放肆!”永興帝怒拍書案,歇斯底裡的怒吼:“放肆!放肆!”
“父皇息怒,還請父皇以龍體為重。”蕭璟丞適時開口,安撫著永興帝的情緒。
蕭和旭順勢附和了一句,“父皇,保重龍體。”
永興帝大喘著氣,好一會兒才有所緩和,臉色陰沉的盯著他們。
也不知過了多久,永興帝突然指向蕭時安,“龍袍是你查出來的,如今又說有人誣陷他,那你可有憑證?”
蕭時安小心翼翼的回話:“父皇,兒臣以為,皇兄明知道七皇兄遇刺一案查到了他的頭上,倘若皇兄真的私藏了龍袍,為了以防萬一也會先將其轉移,又怎會放在齊王府的書房裡,等著兒臣或是監察司的人發現呢?”
永興帝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示意蕭時安繼續。
“父皇,其實兒臣一直在想,之前監察司並沒有查到任何線索,怎麼兒臣介入此案之後,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了皇兄呢?兒臣早就懷疑是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想利用兒臣對付皇兄。”
蕭時安話說完,所有人都是麵色凝重,陷入沉思。
蕭秉權看向一旁的蕭時安,懷疑自己是不是誤會了蕭時安,他這弟弟向來沒什麼心眼,沒準真是有人背後耍陰招,利用蕭時安對付他,想看他們兄弟之間鬥個你死我活,然後他好坐收漁翁之利。
想到這種可能,蕭秉權扭頭看向了跪在他們身後的蕭璟丞和蕭和旭。
他和小九兄弟殘殺,能從中獲利的除了另外幾位皇子還能是誰?
那麼到底是蕭璟丞,還是蕭和旭?
禦書房內再一次安靜下來,直至門外響起了汪公公的聲音。
永興帝眉頭緊鎖,汪公公跟在他身邊多年,這個時候怎會打擾他們?難道又出什麼大事了?
“陛下,辰王殿下求見。”
永興帝一聽,也顧不上眼前這一堆人了,他連忙從書案後繞出來,急聲道:“皇兒的傷勢還未痊愈,怎能下榻?快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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