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秉權已經被關押了整整三日,他雖然貴為皇子,卻也沒有得到太多的關照,頂多是他的牢房比較乾淨罷了。
蕭時安每天都來,告知他案情的進展。
蕭秉權如今也隻能依賴蕭時安了,他每天都盼著他來,盼著他最信任的弟弟能給他帶來好消息。
可是他也知道,這案子沒那麼容易查清楚。
蕭時安來的時候手裡提著食盒,他每次來都會帶上一些吃食,天牢裡的膳食,貴為皇嗣的蕭秉權又怎麼吃得慣。
也正是因此,在蕭秉權看來,他這位九弟當真是心善,也是真心實意的想幫他。
“皇兄,臣弟來看你了。”獄卒打開了牢門,而後躬身退下。
蕭秉權起身相迎:“九弟,可有查到什麼?”
蕭時安歎息著搖了搖頭,把食盒放在方桌上,牢房裡隻有一張桌子兩張凳子,連張床榻都沒有,堂堂齊王殿下,每日隻能睡在草席上,叫他如何受得了。
蕭秉權失望的跌坐在凳子上,苦澀的搖了搖頭:“還是什麼都沒查到,看來對方藏得很深。”
蕭時安一邊打開食盒,一邊安撫他,“皇兄放心,臣弟已經有頭緒了。”
“你有頭緒了?”蕭秉權激動不已,又燃起了希望。
在天牢裡待了三日,此時的蕭秉權身穿囚服,發絲淩亂,臉上也有臟汙,哪裡還有半分身為王爺的貴氣。
他身上散發著叫人難以忽略的臭味,蕭時安不動聲色的皺了皺眉。
“皇兄,先用膳吧,臣弟慢慢與你說。”
蕭秉權確實有些餓了,不客氣的抓起碗筷,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他從未如此不顧形象,隻是現在的情況也容不得他想這些。
“臣弟想著,能在皇兄府上放龍袍的人,定是齊王府的人,許是誰安插在齊王府的,皇兄可有懷疑的人?”
聽了這話,蕭秉權認為有道理,龍袍既然不是蕭時安放的,那肯定是王府裡的人放的,要不然誰有這本事?
“還是九弟你聰明,為兄還真有幾個懷疑的人,你且去好好查一查。”
蕭時安點了點頭,說道:“等皇兄用過膳,把他們的名字報給臣弟就行。”
蕭秉權嘴裡含著飯菜,含糊不清的應了聲。
蕭時安笑了笑說:“皇兄慢點吃,彆噎著了。”
他話剛說完,蕭秉權突然身子一僵,臉上儘是痛苦之色。
蕭時安連忙起身,到他身邊拍著他的背:“皇兄真噎著了?快吐出來,吐啊!”
蕭秉權是吐了,可他吐的是血,大量的血從他口中湧出,蕭秉權瞪大了眼睛,倒在蕭時安懷裡。
蕭時安恐慌不已,也不嫌棄的用他的衣袖去擦蕭秉權嘴角的鮮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來人啊!快來人啊!”
蕭秉權一把抓住了蕭時安的手臂,他強忍痛苦,艱難開口:“九弟,有人要借你的手殺我,對不住,是皇兄連累了你!”
他話說完,又吐出一大口鮮血,手無力的垂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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