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送你。”
“不用不用,外麵日頭曬,不必送了。”徐進說著回身端起茶盞一口悶了,咧嘴笑道:“好茶可不能浪費,我走了。”
“徐哥慢走。”
徐進已經走到門外,頭也不回的朝她揮了揮手,小跑著出去了。
——
徐進走後,霍雲卿裝模作樣的調了不少護衛到西廂房,沈高義被安排在那住著。
除此之外她也沒有去見沈高義,一整日都待在永樂居休息。
夜色漸深,西廂房來了不速之客,對方顯然早已摸透了沈高義住在哪間屋子,一行二十餘人全部往中間那屋攻擊而去。
沈高義在睡夢中被驚醒,又或者他根本沒睡,隻是看似被驚醒的模樣。
霍家的護衛也衝了進來,與那些刺客刀刃相見,兵器碰撞的聲音一時間不絕於耳。
西廂房與主人家居住的後院還是有些距離的,霍雲卿聽到消息提劍趕來,那邊已經是霍家護衛落於下風,沈高義穿著白色寢衣,連外袍都顧不上穿,一頭黑發在躲避間早已散亂。
霍家六七名護衛將他護在身後,可受傷的人越來越多,麵對訓練有素的刺客,他們堅持不了多久。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名身形異常高大,形如小山的粗莽男人提刀衝了上來,他砍傷了護在沈高義周圍的護衛,一刀刺入了沈高義的胸膛。
沈高義痛呼哀嚎,捂住心口倒在地上。
“沈高義!”霍雲卿趕到西廂房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
“撤!”形如小山的男人一聲令下,所有刺客在他的帶領下翻身躍上屋頂,四散開來,往不同的方向離開。
“追!”霍雲卿帶了不少護衛,不過她的人注定無功而返,她倒是沒有與護衛商議好裝裝樣子,隻是她相信永興帝以及蕭北乾的人,他們的身手,霍家這些普通護衛又怎麼可能追得上。
好在追不上就是她的目的。
沈高義倒在地上口吐鮮血,像是活不成了。
那形如小山的男人正是胡大莽,沈高義身上的傷隻是看起來嚴重,實際上並未傷及內臟,以他的身手,自是能完美的避開要害。
沈高義被抬進屋內,霍雲卿喊來府醫為他醫治,許大夫曾經是跟在霍萬鴻身邊的軍醫,年紀大了便留在霍家做府醫,自是信得過的。
當天夜裡,監察司就收到了消息,說是沈高義死了。
趙佑興和徐進帶著監察司吏卒趕到霍家,沈高義已經被安置在棺木中,趙佑興看了一眼,見沈高義臉色慘白,傷口又在胸膛,不疑有他,任由霍家人把棺木合上。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是讓徐哥叮囑你了,今晚必須格外小心嗎?”
霍雲卿並不打算告知趙佑興真相,沈高義假死一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沉著臉,語氣裡儘是愧疚與無奈,“我已經多加人手了,可背後之人派來的刺客身手了得,又豈是霍家護衛能擋得住的?”
趙佑興悶聲歎氣,蹙眉問:“現在該怎麼辦?沈高義一死,死無對證了。”
霍雲卿沒有回應,趙佑興沒再追問,他知道她現在一定情緒不好,得讓她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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