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疆為何戰事不斷，隻因邊疆勢力太過複雜，光是邊疆境外的番邦就有十幾個，這些番邦圈地為王，頻繁來犯，試圖擴大版圖，平日裡他們互相之間也打，一兩個番邦聯手來攻打大慶邊疆更是常有的事，但像這次，周圍所有的番邦全部聯手，可謂有史以來頭一回。
想也知道，定有人從中作梗，拉幫結派，想從中獲利。
於從榮和幾位副將就這個問題已經商議了多次，但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是哪個番邦小王有這本事，竟能說服所有人聯手。
他們把番邦那些首領想了個遍，都覺得無人有這本事。
“現在我們還沒弄清楚的是，番邦之中到底是誰聯合了其他人，又用了什麼樣的條件，才引得他們如此同仇敵愾，共同攻打我們大慶。”
“於將軍，有沒有可能，番邦聯合不是首領之間的利益往來，而是另有他人給了他們更大的誘惑，從而激起了他們的好鬥之心。”聽了於從榮的話，霍鶴川試探性的猜測。
他並非毫無憑證，來邊疆之前，他查閱了有關邊疆的所有卷宗，邊疆那些番邦首領，誰也不服誰，難得聯手也是與利益息息相關，他們怎麼可能輕易達成同盟？
光是誰做老大這一點，就夠他們起內訌的。
所以霍鶴川所言不無道理，前有赫連圖暗中勾結匈奴以及南蠻，霍鶴川有理由懷疑，這次邊疆引戰，也跟赫連圖脫不了乾係。
聽了霍鶴川的話，於從榮疑惑詢問：“鶴川，你可是有什麼線索？”
“於將軍有所不知，之前匈奴來犯，南蠻引戰，都是北域從中作梗，北域太子赫連圖更是謀劃了臥龍關一戰，企圖圍殺端王以及霍家三公子。”
“哦？這些事情都和北域太子有關？”邊疆消息閉塞，於從榮還真不知道這些細節。
霍鶴川頷首：“千真萬確。”
於從榮下意識的看向霍雲卿，以眼神求證。
霍雲卿點了點頭：“阿父，確如鶴川所言，北域狼子野心，北域太子更是心狠手辣之輩，他甚至派人進宮毒害陛下。”
“什麼！那陛下……”
“陛下並無大礙。”這件事情霍雲卿沒有細說，主要現在的重點是番邦，他們沒必要在其他事情過多討論。
於從榮鬆了口氣，憤怒道：“這什麼北域太子簡直太可惡了，看來鶴川說的沒錯，這次番邦聯手，定是他在從中作梗！”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應對？”於從榮手底下的副將忍不住出言詢問。
於從榮下意識的看向霍鶴川，他短短幾句話，已經讓他認可了他的能力。
霍鶴川也沒讓他失望，不疾不徐的說道：“邊疆這邊的情況還是於將軍最清楚，飛鳳將軍這次帶來五萬大軍，主要還是為了配合於將軍作戰，從旁協助，因此我們需要了解最近幾次戰鬥的全部信息，包括戰損，有了這些數據，便可以分析出番邦的大概實力，以及我們應當如何應對。”
於從榮滿意的點了點頭，霍鶴川所言有理有據，的確是有點本事的。
有霍鶴川的加入，他們算是有了一大助力，接下來應對番邦，該是沒那麼困難了。
於從榮是最了解軍情的人，霍鶴川想要知道的事，他無需翻閱卷宗，也無需過問他人，直接就能與他侃侃而談。
“邊疆十萬大軍，如今隻剩下七萬，番邦聯手，聚集了十多萬大軍，具體多少我們無從查證，因為對方好像十分了解我們的作戰計劃，每次都剛巧比我們人數多那麼一兩萬，以至於我們死傷慘重。”
於從榮不得不麵對現實，這幾戰，確實讓他損失慘重。
霍雲卿暗自思量，如果是這樣，那麼更能確定番邦聯手一事跟赫連圖有關，也隻有他能預知未來，不過前世有蕭北乾在邊疆，他該是無法預知才對，難道隻是研究了她阿父的作戰習慣？
以赫連圖的智商，倒也不是不可能。
也就是說，他們不能再用她阿父的作戰習慣，要不然還是會被赫連圖洞察。
番邦那邊，在赫連圖的帶領下，大慶邊疆的大軍幾次受挫，他們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
張先啟想到了這一點，沉聲說道：“極有可能於將軍的作戰習慣已經被他們摸透了，所以他們才能輕而易舉的知曉派出多少兵馬能讓我們吃不消。”
齊揚他們連連點頭，於從榮自己都是這麼想的。
“所以我們要改變作戰方式。”於從榮作出總結。
“不用。”霍鶴川有不同的意見，他侃侃而談：“恰恰相反，我們可以反其道而行，我們在這裡商議對策，他們也會，想來援兵已經抵達的消息他們以都收到了，那麼在他們看來，我們勢必會改變作戰計劃，來的是飛鳳將軍，他們可能會根據先前匈奴的作戰方式來剖析我們，所以如果我們采用於將軍的作戰計劃，反而會讓他們措手不及。”
於從榮和幾名副將麵麵相覷，在思考可行性。
霍鶴川繼續說道：“當然，不能僅此而已，我們可以在於將軍原先的作戰方式上，再加上一些新的，比如我們騎射兵，正好練了新招數，讓番邦見識見識。”
齊揚聞言笑了：“說得有道理，我手底下那些人早就忍不住了，你要是不讓他們上陣殺敵，他們可不答應。”
“新招數？什麼新招數？”於從榮好奇的問。
齊揚咧嘴笑道：“到時候於將軍就知道了。”
於從榮挑眉：“還打啞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對霍鶴川非常滿意，不愧是他女兒看中的人，有點真本事。
“於將軍，我的意思是，你們該怎麼打怎麼打，我們的人會主動配合你們，哪怕上了戰場，也不會有太大影響。”
聽了這話，於從榮有些不放心，“可是我們沒有並肩作戰過，貿然如此行事，會不會出問題？鶴川，打仗可不是小事。”
霍雲卿笑著安撫：“阿父放心，來之前他們已經了解過阿父的作戰風格，我也訓練過他們，不會有什麼問題。”
於從榮頓時驚喜，笑道：“不愧是我女兒，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聯手，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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