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曹操不聽,你我哪裡還有機會在此謀劃?”
“此人不像荀彧,年紀輕輕,心狠手辣,不動則已,一動就是殺招,根本不給翻身的機會!”
“若此人還在營中,我等死無葬身之地矣!”
聽著賈詡的話語,張繡不由開始想像。
頓時身子一顫,亦是後怕道:
“若真如先生此言,那此人離曹操而去,對我軍來說倒是好事了!”
“是好事,至少現在不是壞事!”
賈詡點了點頭,眼中又多了一絲擔憂。
秦瑱離去對於他們現在來說,確實是好事!
可以後呢?秦瑱早晚會卷土重來。
這個人就如其名‘瑱’一般,乃冠冕之玉,誰可得之,便可冠冕加身,稱霸天下!
曹操不能善用,早晚有人能善用!
而善用秦瑱之人,將會比曹操更恐怖,更難對付。
到了那個時候,對他們可就未必是好事了!
......
“啊切!”
與此同時,宛城西北方向夕陽聚。
自離了曹營之後,秦瑱與徐庶一路騎馬前行,不到兩個時辰已經行出了四五十裡。
眼見出了曹軍哨騎範圍,二人便放慢了速度。
忽然一陣寒風吹來,秦瑱打了一個噴嚏,便縮了縮身子。
徐庶見狀,不由奇道:
“子瑄莫非有感風寒?”
“此地往西便是夕陽聚,不妨休息一夜再行北上如何?”
聽著這話,秦瑱搖了搖頭道:
“哪有那麼嬌氣,元直當我等出外郊遊不成?如今奔命而出,哪有時間休息!”
“且先行至博望再說!”
徐庶聽之,眉頭一皺道:
“子瑄之意,莫非是怕曹操派兵追殺我等?”
“非懼曹操也!”
秦瑱搖了搖頭道:
“曹操雖然惡我,念及舊情,必不加害!”
“隻是軍中除了曹操,尚有荀文若隨軍!”
“此人曆來以大局為重,見我不在,必然生疑,知我離去,必來追趕。”
“我與文若交情不淺,若他前來追趕,不便辭也!”
徐庶一聽,理解的點了點頭,苦笑道:
“子瑄此去,可真是困難重重啊!”
“不像庶,孤家寡人,了無牽掛,來去自由!”
“你是自由,日後自有你的苦處!”
秦瑱看著徐庶道:
“我若猜的不錯,此去小沛,你必定出仕劉備!”
“如今他將不過關張,又無兵馬錢糧,你準備如何輔佐他成就大業?”
徐庶聽著,不由皺眉道:
“子瑄又不是不知道,排兵布陣,決勝兩軍之間我在行,若是經略全局,天下誰能與你比肩?”
“聽子瑄之意,莫非此去不是欲投劉使君?”
“這是自然,如今的劉備尚不可投!”
秦瑱一臉正色道:
“依我觀之,他有三大弱點,若不改之,難成大事!”
“我此番前去,隻是隨你考察。”
“若他能改,投之並無不可,若他不改,我就南下江東,改投孫策!”
“劉使君有三大弱點?”
徐庶聞言一愣,隨之笑道:
“無非就是你所言之缺兵少將罷了!”
“元直此言不對,我言之弱點,非是外在,而在其身!”
秦瑱悠悠道:
“缺兵少將,自可招兵買馬!”
“錢糧短缺,亦非什麼難事!”
“若其本性如此,便是想改也難。”
“劉備若不能更正,此生便隻能稱梟雄,斷難成就大業!”
他這一番話,直接給徐庶說蒙了,徐庶忙道:
“子瑄不妨詳細說說,願聞其詳!”
秦瑱聞言,正欲給徐庶解惑,卻聽身後一陣馬蹄聲疾馳,而後就聽荀彧高呼道:
“前方可是秦子瑄與徐元直?”
“荀文若在此,敢請一見!”
一聽這話,秦瑱就看向了徐庶攤了攤手,
“你看,這不就來了?”
徐庶亦是看向荀彧,眉頭一皺。
秦瑱這張嘴真是開光了,說什麼就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