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下可就把蔡琰給難到了。
關平這小子,她也沒見過,可既然即將及冠,年齡上是合適的。
其父關羽也是劉備麾下重臣,其人忠勇好義,她妹妹嫁過去,也不算辱沒。
關鍵在於秦瑱和關羽是同輩,蔡瑤又是秦瑱的小姨子,這要是把蔡瑤嫁過去了,豈不是差輩分了!
可問題就在這裡,這件事她不能答應,卻也不好拒絕!
因為關羽知理,胡氏卻不知理,她要是直接給否了,若是胡氏吹吹枕邊風,又叫關羽以為她蔡家看不上關家,豈不是又叫關羽和秦瑱生怨!
所以饒是蔡琰聰慧,也隻能推脫還需問過秦瑱的意見。
這才出現了秦瑱回家這一幕。
秦瑱聽罷原委,自是搖頭笑道;
“果真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
“我還道何人將我家才女夫人難成這樣,不料竟是這般瑣事!”
見他笑著,蔡琰自是不悅道:
“女人家的事情,夫君那裡知曉,隻道是瑣事不放於心,妾身卻難做人!”
見其難得小女人模樣,秦瑱自是將其抱在懷中好生安撫。
直到把媳婦兒哄得再度展顏,方才問道:
“那此事夫人多半是已經告知貞姬了?”
蔡琰在他懷中依偎著,柔聲道
“終究事關終身大事,妾身就這麼一個妹妹,豈能不告?”
“雖說妾知夫君不願強迫,可她總是如此也不是辦法,是該讓她知道些許事情,也免得整日這般沒遮沒攔!”
秦瑱聽著,也知蔡琰這是很鐵不成鋼,不由暗歎封建社會禁錮。
若在後世,不結婚就不結婚唄,頂多父母嘮叨,女子在外也能求生。
可在這個時代,結婚卻成了女人唯一的任務!
不結婚就是大逆不道,饒是蔡琰這種才女也脫不出這框架。
思慮之間,他不僅又問道:
“那依夫人之見,要為夫如何處置?”
而他話一說罷,蔡琰就窩在了他懷裡,嘟囔道:
“還能如何處置,看她這樣,必是不願結親的!”
說著,她又抬起了頭來看著秦瑱似笑非笑的揶揄道:
“妾倒想問問夫君想要如何處置?”
“這丫頭自小隨你,說個什麼婚姻自由,妾倒是想看看夫君準備如何應對?”
也是和秦瑱處多了,蔡琰私底下小表情也有不少,雖少了幾分端莊,卻顯得頗為靈動。
看著那雙大眼睛,秦瑱一咬牙,攔腰便將其抱起道:
“她不願嫁那就不嫁,丈人將你姐妹托付於我,我說讓她自由擇夫,那便與她自由,若不願嫁,養她一輩子又有何妨?”
說著他又朝著榻邊行去。
蔡琰被他突然抱起,自是驚叫一聲,見他又朝床榻行去,頓時又紅了臉龐,緊緊抓著秦瑱道:
“夫君又要為何事?”
隨之便見秦瑱一臉正色道:
“振夫綱!”
也是許久不見,他好好問話,蔡琰竟然揶揄他,這要是不振振夫綱可如何了得!
而蔡琰見之,自是又羞又惱,隻得閉眼咬牙道:
“好個登徒子!”
但卻也不反抗,索性任他施為。
他夫妻的閨中之樂自不言語,下人見得主君夫妻不出,自不打擾。
如此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這對夫妻方才行出屋外。
不過與入時相比,蔡琰自是滿臉潮紅,腳步虛浮,又令人準備熱水洗浴。
秦瑱則是越發紅光滿麵,行出內院,直至耳房洗浴,換上了一身青衣,來到了正廳。
因是折騰了許久,天色漸漸黑了下來。
一入正廳,又見蔡瑤滿臉羞紅的帶著小穗兒候在此處。
見得蔡瑤如此模樣,秦瑱心知必是被小姨子聽到了什麼。
不過他臉皮厚,倒也不在意,隻是抱起了女兒,對其笑道:
“正欲享用貞姬庖製飯食,怎的天黑不見做飯?”
蔡瑤聽著這話,自是站起身來朝外行去,路過他身旁,自是又罵了一句壞人,這才朝著廚房行去。
唯有小穗兒不知何故,一臉好奇道:
“爹爹,姨娘罵你作甚!”
秦瑱聽著,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子笑道:
“爹爹也不知何故,穗兒可知啊?”
他自是存心逗弄,不料小穗兒認真的想了一會兒,便道:
“定是爹爹和娘親玩鬨不帶姨娘,這才罵你!”
一聽這話,秦瑱自是啼笑皆非道:
“這話可說不得,爹爹和娘親剛才可沒在玩鬨,帶不得小姨!”
“若叫她聽了,定要打你!”
小穗兒一聽,便是一努嘴道:
“爹爹騙人,隻有娘親會打我,小姨才不會打我!”
“好個記仇的小家夥!”
看著女兒可愛的模樣,秦瑱自是一陣開懷。
當下自是不再多想,一邊等著上菜,一邊逗女兒玩。
如此等了一會兒,蔡琰也換了一身衣服行來,才見秦瑱,自是又沒好氣。
但她知道秦瑱要處理蔡瑤的事情,也不多言,又帶著小穗兒往後院行去。
就這樣,沒過多久,蔡瑤的飯菜便給秦瑱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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