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南下投靠孫策,也未必會直奔春穀。
人家是靈活的,他在此處按兵不動,如何能撈到功勞?
想到此處,他便覺一陣沒勁。
但話雖如此,為報劉備之恩,他還是安心在此等候。
結果這天夜裡剛一睡下,便聽麾下來報道:
“城外有一人,自稱是劉勳來投,欲見將軍!”
太史慈聽此,頓時一蒙,急忙翻起身來道:
“汝言誰人來投?劉勳?”
那小卒見之,忙點頭道:
“正是劉勳在外!”
太史慈聽著,猛然翻下榻來,神情激動道:
“劉勳在外,帶有多少人馬?”
可小卒聞言,便是一異道:
“隻有百騎!”
太史慈見狀,一時狠狠揮了揮拳,笑道:
“若是劉勳本尊,正是自尋死路!”
“傳我將令,速讓爾等入城,讓我親見之!”
言罷,他便喝令小卒傳令,自己則是披掛都來不及穿,提著長槍弓箭便行出府來。
才至中庭,便見太史享一臉欣喜的行來道:
“父親,孩兒聞聽劉勳領兵至此,不知是否屬實?”
“你消息卻是靈通!”
太史慈見狀,撫須笑道:
“前聞秦瑱讓我候兵在此,吾還道此人擔憂太甚,劉勳未必南下。”
“如今看來,此人布局之能,當真了得!”
“說讓劉勳至此,劉勳便至此地,正是與我大功一件!”
太史享本來就聽蔣乾吹了許久的秦瑱,現在聽之,便即笑道:
“可知子翼兄並非妄言,這位軍師真有神機妙算之能!”
當下兩父子一合計,便都行出府內,朝著城門方向行來。
而這時,劉勳在外被凍了許久,一時暗道城內守將無禮,來日見了孫策,必要責令懲戒。
好不容易被放入城內,卻見守將還未抵達,不由問道:
“爾等守將何人?怎的還未至此?”
可他一問話,卻見守門士兵將頭一撇,並不搭理於他。
見得士兵如此,劉勳再度暗道:
“孫策小兒麾下不當如此!”
“便是新募兵馬,也當知我名姓,見我來投,自當尊重。”
“何以一言不發,莫非有詐?”
念及此處,他心中暗驚,又見周圍士兵皆持刀兵,目露凶光,一時心中大駭,忙開口道:
“且開城門,我要出城!”
麵對他的話語,城門令冷笑道;
“即入城中,何不見過將軍再走?”
劉勳見其麵色不善,忙道:
“爾等將軍到底何人?”
城門令見他這般,便知其人醒水,當即咧嘴笑道:
“也好讓汝死個明白,我家將軍乃是太史子義,太史將軍!”
話止於此,他冷聲一喝道:
“與我拿下此人!”
劉勳見之,自是麵色大變,當即拔刀與眾人戰在一處。
正值此時,太史慈策馬前來,一見此狀,便大笑道:
“劉勳小兒,欲往何處?”
笑聲之中,他便即撥馬而來,長槍一挺,朝著劉勳直刺而來。
劉勳本就武藝稀鬆,那裡是太史慈對手。
一時躲閃不及,便被太史慈一槍刺中胸膛,身死當場!
隨著劉勳一死,其麾下部眾再無戰意,當下投降了太史慈。
見其部眾僅數十人,太史慈也不願多造殺孽,索性令其放下兵刃,一一綁縛。
隨後又令人砍下劉勳頭顱,準備硝製之後送交劉備。
但第二天遣使之時,卻見太史享請命道:
“父親,孩兒自隨父親征戰以來,未曾立功。”
“又兼如今入得使君麾下,還未前去拜見。”
“父親自在此處不得擅離,不如讓孩兒前去獻上劉勳頭顱。”
“如此,即可全父親之功,也可讓孩兒前去見見使君怎生模樣!”
太史慈聽得此言,自是喜道:
“吾兒如此,卻是少年知事,為父豈有不允!”
“隻恐汝常年居於山中,不識禮儀,北上見過使君,反被眾人恥笑!”
太史享一聽,便即保證道:
“孩兒當先去見過秦先生,我聞先生待人和善,必不會讓孩兒出醜!”
他這般說罷,太史慈思慮反正早晚都要和秦瑱打交道,晚去不如早去。
現在派他兒子去見見世麵,以後見到了也不會尷尬。
想了一會兒,他便點頭答應,又讓親信眾人帶著太史享攜著劉勳頭顱渡江北上。
豈料太史享這邊剛剛離去不久,便見一人來報道:
“將軍,大事不妙,日前孫策率軍萬餘回軍,自蕪湖經水道而至,正猛攻我軍宛陵!”
“求將軍速速回軍,不然我軍宛陵不保!”
聽得此話,太史慈猛然一拍案桌,便是大怒道:
“孫策小兒安敢欺我!
“傳我將令,立即出兵,休要讓孫策奪回宛陵!”
當下他來不及多想,又領兵出征救援宛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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