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秦瑱自然大喜,這一戰魯肅、趙雲、秦翊三方麵合力,幾乎讓劉勳全軍覆沒。
其中斬首超過四千人,俘虜陸軍加上水軍,超過一萬五千人。
僅有千餘人潰逃,不知所蹤!
他們這邊損失同樣不小,秦翊和陳章損失最大,兩方順勢將近兩千人。
趙雲和魯肅等部損失加起來也在千人上下。
如此損失和俘虜一統計下來,秦瑱突然發現,他們這一次南下廬江,除去陳策所部,光是俘虜就超過兩萬人。
隻要將這些俘虜給整訓完畢,他們的總兵力就能突破十萬大關!
如果加上陳策麾下部眾,那更是有十幾萬之多。
不說十幾萬,便是十萬大軍,不管放在什麼地方,那都是一方大勢力了。
而現在距離劉備蝸居於沛縣,僅僅過去了一年時間。
對此成果,秦瑱自是頗為滿意,直接給趙雲等人發去了嘉獎書信。
同時他又讓周條等人前去勸降居巢、舒縣、臨湖、龍舒等地。
等這些縣城一投降,他這一次奪取廬江之戰也就算徹底打完了。
但還有一點,秦瑱任舊疑惑。
劉勳這貨,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在原本曆程之中,劉勳被偷家之後,就去了彭澤,聯絡劉表共擊孫策。
由此導致劉表水軍被孫策反殺,使得孫策徹底成為東南一霸。
後來劉勳兵敗,任舊沒死,而是一路北上投了老曹。
直到曹操稱公之後,被人彈劾,方才免官被殺。
這種結局算不上善終,也堪稱長命。
而現在劉勳兵敗之後,卻像是消失了一般,著實不太對勁!
莫非是南下投了孫策不成?
他正思考之間,有一個人的到來,給他送來了答案。
這個人,便是太史享。
對於太史享其人,秦瑱了解不多。
隻知道太史慈於於建安十一年逝世之後,其子太史享繼續輔佐孫權。
曆官尚書、吳郡太守,直至越騎校尉。
履曆算不上光鮮,卻也算得上是有點本事的。
畢竟江東就那麼幾塊地方,太史慈雖然資曆很老,可背景卻不深厚。
在太史慈死後,太史享還能被委任吳郡太守這種實權官職,便知其人有一定本事,且深受孫權信任。
故而一聽到太史慈讓太史享來見,他便親自召見了這個小夥子。
而太史享自當日主動請求北上之後,就直接渡過江岸。
可渡江之後,他才想起一件事,他不知道秦瑱在什麼地方!
於是他又多方打聽,直到皖縣城前,才知道皖縣已被秦瑱攻破。
然後他便來到府前報上姓名求見秦瑱。
本來對於要見秦瑱這個天下知名的軍師,他還是有些忐忑的。
可真正見到秦瑱之時,才發現這個軍師遠比他想象的和藹。
剛一見麵,秦瑱便是一陣噓寒問暖,又問他吃飯沒有。
在知道他還沒吃飯之後,又親自叫人去做了一些飯食送來。
太史享對此,自是受寵若驚,忙道:
“軍師無須如此,小子此來卻有公事!”
言罷就從身後取出了一個四方盒子。
他一開口,秦瑱看著他手上的匣子便笑道:
“莫非是與我送了劉勳之物前來?”
其實看到太史享之時,他就猜到劉勳多半是被太史慈給宰了!
這個匣子裡麵,大概就是劉勳的頭顱。
可這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好消息。
因為劉勳善於養士,在廬江頗得人心,不像紀靈那般可以說殺就能殺。
現在皖縣初定,劉勳沒消息還好,若是劉勳舊部知道劉勳被宰了,還被砍了頭顱送來,那鬼知道會發生一些什麼事情!
因而不僅劉勳的頭顱不能見人,甚至劉勳已死的消息都不能傳出去。
所以即便判斷這裡麵就是劉勳的頭顱,秦瑱也隻是笑稱劉勳之物。
說著他又對太史享一臉和善道:
“子義能得此物,也是緣法,自是大功一件,然則現在廬江方定,此物不當見人。”
“須得來日見了明公,方可商議如何處置!”
太史享聽得此言,自是一臉奇異模樣,心想我還沒說啥東西,這軍師便知道了?
他自少年心性,生怕秦瑱誤會,不由奇道:
“小子匣中之物軍師還未見之,何以能知是何物?”
秦瑱見之,微微一笑,朝著自己腦袋一指道:
“吾讓子義固守春穀,乃斷劉勳之歸路,如今子義送來之物,除了此物,還能是何物?”
如此一指之後,他又笑問道:
“說來吾還不知,汝可曾表字?”
雖說漢朝表字一般在二十及冠之時,可到了東漢,十四五歲表字的卻也不少。
他這一番表現,自然讓太史享嘖嘖稱奇,心想這軍師果非常人。
言行舉止之間頗有威嚴,卻又有些風趣,見其問表字,便急忙道:
“小子月前方才表字元複!”
秦瑱見狀,不由笑道:
“卻是好字,元者初也,複者回也,《尚書》有雲:‘克享天心,受天明命’”
“可知汝父願汝持初心,廣受業之意也!”
太史享聽著,自是暗道這個先生博學,他剛想說話,便見秦瑱笑容一斂道:
“正是元複來了,不妨與我說說江東的消息如何?”
太史享見此,不由一異道:
“但不知軍師要問在下江東何事?”
“主要是孫策動向!”
秦瑱對太史享認真道:
“這段時間,因是眼下混亂,孫策封鎖極緊,我軍來不及派細作南下,導致很多消息阻塞!”
“子義既然在丹陽,必知孫策動向,且與我一一道來!”
也是劉備麾下沒有情報機構,他對江東的情況不甚了解。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南方來的,自然要好好問問江東的情報!
太史享聽得這話,當即便將自己知道事情一一說出。
而他這麼一說,卻讓秦瑱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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