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縣城的富戶,祖上早些年就是做生意的,一不過到了他這代,就開始走下坡路,賭石接連受挫,隻得將縣城的房產賣掉搬來鎮上。
若好好經營也是十分賺錢的買賣,隻是迷上賭石的人,又怎會放棄一夜暴富的機會?
於是頻繁出入賭石場,沒過多久,家底就輸光了!
玉石鋪子也經營不下去了,這才不得已賣掉。
總的來說,就是山窮水儘了。
聞溪心中有數,也知道該怎麼跟他討價還價。
賭博,不論大小,隻要沉迷,都有極大的風險。
即便是現代,也有不少人因為賭博傾家蕩產。
不一會兒,馬車便停了下來。
錢府
真是祖祖輩輩做生意的人家,姓氏都是銀子。
趙福來說明來意,不一會兒小廝便領他們進門。
錢誌遠聽下人來報說有人想盤他家的鋪子,趕緊在中廳等著。
“哎呦哎呦,是趙兄啊!”錢誌遠拱拱手道:“早知道是趙兄想盤我的鋪子,我就親自登門了,還勞煩你來我家一趟。”
“嗬嗬嗬,錢兄客氣了,不是我要盤,是旁邊這位聞姑娘,她想盤你的鋪子。”
聽趙福來這麼說,錢誌遠才將目光轉向旁邊的小姑娘,見她也就十歲出頭的年紀,不由苦笑道:“我說趙兄,你就彆跟我開玩笑了,這還是個小娃娃呢!”
“話可不敢這麼說,這位姑娘看著年紀小,確是真真切切要盤你的店鋪的,而且我的鋪子也有她的一半。”
錢誌遠一聽,心下一驚,這福來布莊現在有多火,他自然知曉。
可以說是日進鬥金。
隻是沒想到,竟有這小娃娃的一半!
深知趙福來的為人,定不會說謊,於是他便知道,眼前這個小姑娘是個不得了的人物。
聞溪從進入府中,便一直在觀察著。
她發現這錢府的裝飾布置可以說極其雅致,並不是那些生意人家的高華奢靡,反而處處溫馨彆致,極具巧思。
想必這府中的女主人,定是惠質蘭心。
見到錢誌遠,也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看起來並不像商人,反而像書生。
“錢掌櫃,您好。”聞溪禮數周全地打了招呼,錢誌遠也笑著回應道:“哎,叫掌櫃有些疏遠了,不如就叫我錢伯伯吧!”
“是,錢伯伯。”錢誌遠的評分在她心裡又高了些:“我叫聞溪。”
“聞溪······好名字。”他笑著請兩人坐下:“聞溪,你想買我家那個鋪子,你趙伯伯跟你說了價錢嗎?”
“店鋪一千兩,裡麵東西三千兩。”聞溪說道。
“不錯,不過你若是將東西留下,那便給你省下一百兩,一共三千九百兩。”
“錢伯伯,三千五百兩,我現在就可以付給您,不瞞您說,來的路上,我原本想跟您砍價到三千兩的。”聞溪如實將心裡所想說了出來。
“哈哈哈哈,你這個小姑娘有點意思,那為何又三千五百兩了?”錢誌遠問道。
“因為您讓我叫您伯伯,若我砍價太狠了,恐怕是會傷了您的心,所以才提到三千五百兩。”
其實是因為她覺得錢誌遠這個人可以相交。
錢誌遠臉上笑意更甚,轉頭對趙福來說:“趙兄,你哪裡找來的小丫頭,說話甚是有趣。”
趙福來隻是憨憨地笑了笑,沒說話。
聞溪也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錢誌遠想了想,點頭道:“也罷,三千五百兩就三千五百兩吧!”
他讓下人將鋪子的地契拿來,兩人簽字畫押,這房子就算是聞溪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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