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拂袖離去。
“溪兒······”林慧還想跟聞溪說點什麼。
聞溪搖搖頭說道:“娘親,你真是糊塗了,你難道忘了曾經自己說過什麼嗎?你忘了舅舅是怎麼對你的?若沒有父親,舅舅還不知道會將你賣去哪裡。”有些話,點到即止,林慧也不是傻子,定然可以想明白。
這時,林強的媳婦柳氏再次找上門來。
見聞溪在家,立馬跑到聞溪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你舅舅他······現在隻有你能救了,求求你了,舅母給你磕頭了。”說罷竟真的要跪下。
此時正是回家吃飯的時間,不少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哎呦,這是怎麼回事啊!”
“哎,這聞家真的今日不同往日了啊!聞家姑娘竟給自己舅母逼的都跪下要磕頭了。”
“財大氣粗啊!誰讓人家有錢呢?”
······
眾人在門口議論紛紛,不多時就將裡長請來了。
聞溪看著柳氏,眼底劃過一絲冷光:“我說舅母,您這一進門也不說什麼原因就要跪下磕頭,舅舅跟賭場借高利貸去賭,你來我們家下跪做什麼?又不是我們讓他這個麼做的?”
“溪兒,你舅舅和你哥哥都被帶走了,我實在沒有辦法了啊!求求你了,就借我二百兩銀子吧!”柳氏哭訴著,看起來好不可憐。
隻有聞溪知道,二百兩這件事,絕對不是她說的這麼簡單。
“二百兩?這王強的媳婦莫不是瘋了吧!”
“那可是二百兩啊!又不是二兩!”
圍觀的人一聽,都覺得柳氏腦子有問題,就算把村子裡的銀子都湊上來,也沒有二百兩吧!
“舅母,你是知道的,我們蓋這個房子,就已經用掉所有的銀子了,哪裡還有二百兩銀子?再說了舅舅欠的是賭債啊!二百兩賭債!”
啥?
林強都窮成這樣還去賭?
裡長聽到這裡也算是明白了。
這林強竟然跟賭場借銀子去賭,還讓聞家給還,這是腦子讓驢踢了?
周圍的鄉親們也對柳氏指指點點,原本要麵子的柳氏如今卻顧不上這麼多。
林強是瘸了還是死了她根本不在意,但是自己的兒子被抓走了,不知道如今過得是什麼日子。
有沒有被打?有沒有餓著?
賭場的人說了,一百兩換兒子,一百兩換林強。
她已經想好了,她從聞溪這裡拿到二百兩,就把兒子還回來,然後拿著銀子帶他離開這裡。
至於林強是死是活,她根本不在意。
跟他過了這麼多年的苦日子,也受夠了。
“舅母,溪兒不是不想幫你,實在是愛莫能助,一是我們確實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另外我們家這麼多張嘴要吃飯,我總不能讓他們因為你家的事情餓肚子吧!”聞溪無奈地說:“而且,嚴格說起來,我們現在跟舅母家也沒什麼親戚關係了,舅舅沒跟您說嗎?我們家已經跟舅舅斷絕關係了。”
圍觀的人裡麵有幾個是在聞溪這裡做工的工人家眷,自然是站在聞家這邊的。聽聞溪如此說,立馬附和道:“都斷絕關係了還有臉來借銀子,真是厚顏無恥。”
“就是我記得聞家老兩口當時快病死的時候,聞康去他家討以前借他們家的銀子,但是林強和柳氏就躲在屋子裡不出來。”
“紅口白牙要人家二百兩,嘖嘖嘖。”
在聞家做工的人自然要向著自己東家,再說,自從給聞家做工,他們的收入增加很多,家裡明顯改善了不少,聞家也從來不苛待下人,有剩菜剩飯還可以打包回去給家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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