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拚命加速才在彆院門口追上聞溪,氣喘籲籲地他看著一臉平靜的聞溪,瞬間覺得無比挫敗。
帶著她來到墨禦衍的房間,幾位醫師都圍在床邊焦急地討論什麼。
“讓一讓,聞姑娘來了。”
暗二一嗓子,就見幾個醫師仿佛看到了救星。
“聞姑娘,您快來快來!老夫幾人是真的束手無策啊!”
聞溪走到床前,隻見墨禦衍神色平靜地躺在那裡,似是睡著了一般。
她探探脈搏,非常平穩,也沒有任何中毒的跡象。
難不成······
她拿出銀針,沾上藥液,刺入他中指指尖處,隻見一滴黑紅色的血液滴落下來。
她趕忙拿出瓷瓶接住,又滴入幾滴藥劑,原本黑紅色的血液瞬間消失不見。
聞溪的臉色風雲突變,原本因為跑步而微微粉紅的臉,瞬間白了下來。
“蠱,幻蝶噬心蠱······”
怎麼會,怎麼會是這個······
聞溪看著已經變得透明的液體,眉心突突直跳。
一股難以言說的痛楚彌漫開來。
什麼是幻蝶噬心蠱?
中蠱之人就像墜入一片美好的幻境之中,如沉睡般無法醒來,而蠱蟲卻會一點點蠶食中蠱之人的心肺,直至死亡。
前世自己唯一的朋友,就是死於這種蠱毒。
前世她的朋友就是在這般沉睡中香消玉殞,她眼睜睜看著她一點點油儘燈枯,自己卻無能為力。
“姑娘,主子他······”暗二悶悶的聲音傳來,她飄遠的思緒被拉回。
“是蠱,而且是連我都沒有把握能解開的蠱。”聞溪低聲說道。
什麼?連聞姑娘都沒辦法解蠱,那主子豈不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說清楚。”聞溪看了眼周圍,暗二揮揮手讓所有人下去。
“姑娘,您說。”
聞溪將暗二招到眼前,用極小的聲音說道:“這幻蝶噬心蠱與其他蠱蟲不同,它不需要催動便可蘇醒,而且一定是在進入人身體的瞬間便會發作,所以,你們府上,定然有內奸。”
暗二眼睛瞪得像牛眼一般,剛想說話就被聞溪製止了:“彆出聲,隔牆有耳,若讓那人發現了,怕是你家王爺才真的要命喪在此了。”
暗二雖情商不高,但是好歹也在戰王府磨礪多年,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聞姑娘,為今之該如何?”
聞溪:“?”
這種事情問她做什麼?她又不是戰王府的人。
她回頭看看躺在榻上的男人,誰讓自己收了人家那麼貴重的扳指呢?
她回去旁敲側擊問過暗一,墨禦衍手上的扳指是不是有什麼含義,暗一雖未明說,但是從他的表情能看出,那定然是極其了不得的信物。
或者說是某種地位的象征。
自己收了人家這麼貴重的禮物,自然不能拋下他不管。
“既如此,我儘力一試,看看能否給他解蠱或者暫時讓蠱蟲進入休眠期,等你家主子醒了再做打算,從現在開始,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可以靠近這間屋子,記住,我說的是任何人。”聞溪看著他的眼睛,斬釘截鐵地說:“就算皇帝來了都不行,我這麼說你能懂?”
“姑娘放心,我一定守好。”
暗二退到門外,將房門關好,此時的房間隻剩下他們二人。
聞溪坐在床邊,看著陷入沉睡的墨禦衍,沒忍住伸出手指戳戳他的臉,小聲說道:“你這個人,怎麼我每次見你,不是要救你就是要救你朋友?你說我們是什麼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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