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他嘴角揚起一個冷漠的笑容,喃喃道:“這可是你們自找的了。”
晚上,福來布莊的後院倉庫通天火光燃起,照亮了大半個鎮子。
聞溪趕來的時候,火勢已經不受控製,起火的倉庫裡麵全是布料,遇火即燃,根本來不及撲滅,隻能等到整個倉庫燃儘,那就意味著倉庫裡所有的布料都會被燒毀。
趙福來看著那燒的隻剩軀殼的倉庫,跌坐在地上,滿滿一倉庫的布料啊!那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趙掌櫃,怎麼回事?”聞溪沉聲道。
趙福來沒有回答,隻是呆呆地看著被燒得乾乾淨淨的倉庫,眼中滿是絕望。
這段時間布料賣得極快,他就擴大了生產,幾乎將賬麵上所有銀子都投入生產了,沒想到······
“聞姑娘。”三個字一出口,眼淚就忍不住流了出來,這裡麵還有聞溪一半的利潤,他要拿什麼去填這麼大的窟窿?
“到底怎麼回事?”
“剛剛府衙的官差來看過了,說應該是油燈倒了致使起火,每天晚上夥計都會清點一遍倉庫剩餘的料子,許是忘了將油燈吹滅。”一個小廝模樣的人在旁邊解釋道。
“今日負責清點的夥計是誰?”
“是······是小的。”
竟是那個第一次給聞溪介紹布料的夥計。
他哆哆嗦嗦地走上前,撲通一聲跪下來,邊哭邊說:“姑娘,小的今日清點之後確確實實將油燈熄了,小人願用性命擔保!”
“用性命擔保?真有意思,你那小命能值多少銀子?你可知這一倉庫的料子又是多少銀子?”剛剛那個小廝冷哼道。
聞溪看了那小廝一眼,見趙福來還是剛剛那副呆愣的模樣,轉身朝那堆廢墟走去。
倉庫已經燒的不成樣子,裡麵所有的布料都付之一炬,聞溪聞了聞空氣中飄揚的味道,竟有一絲煤油的氣味。
若隻是油燈倒了,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重的煤油味兒?就算大火熄滅了,煤油味依然存在。
暗一跟在聞溪身後,小聲說道:“姑娘,根據您的吩咐,屬下去那些夥計的房間查探了一番,發現了這個。”他拿出一把鑰匙還有幾個火折子。
聞溪點點頭,跟她猜想的差不多。
她命暗一將趙福來帶到自己的鋪子裡,對跪在地上的夥計說道:“我相信你,還好我們還有很多備用的料子在我的倉庫裡,這裡起火的原因我會再調查,你們先回去吧!”
備用料子?
千掌櫃聽到手下之人彙報,頓時氣得牙根癢癢,沒想到他們竟留有後手。
“哼,毀了他們一個倉庫,我就能毀第二個!”
聞溪回到房間,一進門就感受到一股旁人的氣息。
“誰?”
“嗬嗬,小丫頭還挺警覺。”墨禦衍從簾子後走出來,笑著說:“聽說你這裡出了點問題,不放心來瞧瞧。”
聞溪見來人是他,懸著的心便放下。
“王爺身體可是大好了?”
“嗯。”墨禦衍伸出手,一陣清冽的墨竹香味撲麵而來。
“你做什麼?”聞溪還沒來得及往後退,就感覺一個柔軟的帕子在她的臉上輕輕擦拭著。
“一個姑娘家,往火場跑做什麼?若是傷了可怎麼辦?”他涼涼地看了她一眼,竟讓聞溪莫名的心虛。
“我自己來吧!”接過墨禦衍手中的帕子,來到銅鏡前,發現自己臉上不知何時蹭了幾塊黑色的灰,想必是去探查著火點的時候蹭到的。
“需要本王幫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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