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這下不僅沒有將福來布莊扳倒,還把主子給搭上了。
若是讓主子知道,還不得扒自己一層皮?
“你這臭丫頭,不知從哪裡偷來東家的銀兩就在這裡造謠!”
“偷?”聞溪沒忍住笑出了聲:“嗬嗬,千掌櫃,到底是誰在偷啊!我們霓裳坊一日的營業額怕是能抵得上你們半年一年了吧!犯得上為這二十兩去做那作奸犯科的事?”
說罷,她抬起手輕撫了撫耳邊的碎發,那大拇指上翠綠的扳指不由得讓張大人瞪大了眼睛。
這這這······
這不是、是、戰王的······
聞溪見他的表情,便知是認出二樓這枚扳指。
她戴的是墨禦衍送她的第二枚扳指。
看著這扳指的能量著實不小,那張大人的臉色可以說是難看到極點。
千文不知張大人為何露出這個表情,眼下急得如熱鍋上戴的螞蟻,催促說道:“張大人,您可要秉公處理啊!否則,小人的東家······”
“閉嘴!”張大人厲聲打斷道:“本官做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張大人狠狠瞪了一眼千文,糊塗東西,要被你們害死了。
千文被吼得一愣,卻又不敢吱聲。
張大人快步從台上下來,走到聞溪旁邊親自將銀錠遞給聞溪。
聞溪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抬起帶著扳指的手將銀子接過來。
她清楚地看到隨著自己手上的扳指逐漸顯露完整,那張大人的臉色也是越來越白。
哎,看來不論在哪個朝代,都避免不了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想來這張大人也是不容易。
原以為隻是兩個鋪子之間的事情,沒想到引出了一個青平郡知州,現在竟連東辰的戰王都被炸了出來。
“張大人,您說,我剛剛說的對嗎?”聞溪收回手,笑意盈盈地說。
張大人隻覺得自己是汗流浹背,他敢說不對嗎?
他現在不知道這聞溪跟那戰王是什麼關係,但是單憑能拿到戰王信物這件事來說,這姑娘的身份絕不簡單。
要知道他在這府衙當值的第一天,上頭就吩咐過,他們必須認清的幾樣東西:第一樣是傳國玉璽,第二個就是戰王信物!
戰王信物意味著什麼?
戰王親臨!
就他這小官,戰王一根小手指都能直接碾死一群,彆說他,就算是知州李大人來了,也不敢說一個不字。
一個鋪子算什麼?比得上官職和性命重要?
張大人臉上擠出有生以來最“燦爛”的笑容,燦若菊花,臉上每個褶子好像都在訴說著他的討好:“聞掌櫃說的自然是對的,本官貌似昨日沒有睡好,剛剛一直糊塗著,現下清明多了。”
他回到太師椅上坐好,看向不明所以的千掌櫃。
“千掌櫃,事到如今,你還不知罪嗎?”
千掌櫃被嚇了一跳,怎麼扯到自己身上了?不是要治趙福來的罪嗎?
這張大人是不是真糊塗了?
彆忘了,自己的東家可是青平郡的知州大人啊!
不過他有自知之明,他隻是一個平民百姓,自然是不能與張大人頂嘴。
趕忙跪下說道:“大人,冤枉,冤枉啊!小人真的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大膽!如今證據確鑿,銀錠上分明有······字,你還想抵賴!”他狠狠拍了一下驚堂木,怒聲道:“快說!是不是你指使的!”
千文嚇得冷汗直流,這件事他當然參與了,但真正的幕後主使是他主子,他一個小小掌櫃,怎麼敢做出這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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