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大年搖搖頭道:“經曆了這件事,你同我們聞家的緣分就到頭了,”
聞溪站在旁邊,絲毫沒有為林慧說話的意思。
不是她鐵石心腸,而是確實被她的做法傷了心。
明知林強是豺狼,還要往家裡引。
這不是讓整個聞家為她扛著嗎?
林慧又看向聞溪,說道:“溪兒,這麼多年,娘一直把你當成親生女兒看待的。”
現在是在跟她打感情牌嗎?不是剛剛還說自己不是她生的?
“娘親,關於林強的事情,我三番五次的勸說,但是您還是做出了今天的事情,甚至棄整個聞家於不顧,隻為救您那不成器的哥哥,我無法理解,林強是不是還跟您說讓您去我鎮上的鋪子管銀錢?”
林慧一聽,心下一驚
聞溪對聞大年說:“地契的事情,我會解決,至於其他的事,就請祖父您來拿主意吧!”說完她不再看林慧,轉身離開。
劉氏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
“溪兒。”
“祖母,怎麼了?”
劉氏有些為難地搓搓手道:“溪兒,祖母沒有貪圖你的銀子,隻是想問問,之前你說的給濤兒請先生的事情,還作數嗎?”
聞溪笑著說:“當然,濤兒也快到啟蒙的時候了,我會儘快的。”如今宅子都蓋好了,可以請先生來家裡教了。
劉氏聞言大喜過望,她知道聞大年心中一直牽掛著這件事,他以前讀過幾年書,知道科舉的重要,她一介婦人雖不懂這些,但是東家長李家短的多少也聽彆人提起。
若聞濤真能學出些名堂,混個一官半職,那他們聞家也算是祖上顯靈,改換門楣了。
“如此甚好。”
聞溪走到門口,林華將門打開,那幾人還站在外麵,被陳鑫踢飛的叫羅剛的男人已經醒了,見她走出來,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還想做什麼?”他說話有些漏風,原來是牙被踢掉了,邊說邊後退的樣子十分滑稽。
“你們是哪個錢莊的?”聞溪低聲道。
“你問這些做什麼?”
“怎麼,不想要銀子了?還是說想守著這個宅子過一輩子?”她指了指身後的宅子,又指了指他懷裡的地契道:“隻要我祖父一日不跟你們過戶,你們即便是守著也是徒勞,你覺得憑你們的功夫能進得去這個大門?”
聽著聞溪的嘲諷,他們想反駁,但是無從下口。
事實就是,他們確實進不去,而且老大的牙還被踢掉了。
聽說老大家裡給說了親事,這親事還沒定,牙就飛了,還不知道人家小娘子願不願意了。
“你是家裡說了算的?”羅剛半信半疑地問。
主要是聞溪年齡太小,這一家子長輩,哪能輪到她管事?
“沒錯,銀子都在我這裡,你一個大男人,竟比女子還要嘮叨。”
羅剛一聽,原來正主在這!
“這位姑娘,我們是萬盛錢莊的。”
“前麵帶路。”
這萬盛錢莊她多多少少聽人提起過,掌櫃的叫萬有財,這名字聽起來就是開錢莊的料。
萬掌櫃據說是個黑白兩道都有點熟人的。
不過能開錢莊的,必定都不是一般人。
今日要小心應對了。
馬車堪堪停在錢莊門口,就見一個男人被幾個五大三粗的夥計扔出來:“還敢來!再來老子打斷你的腿!”
那男人在地上爬起來,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甚至能看到後背和肩膀處的傷痕。
“你們吞了我的傳家寶,我要去官府告你們!”他怒吼道。
“什麼傳家寶,老子沒見過,老子看你是想銀子想瘋了,怕不是得了什麼癔症,快去看看郎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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