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門山當時的尊主,後來跟他講述這件事他才知道,那榮安根本不是看起來那麼年輕,真實的年齡跟太師父差不多,是因為養了血蠱,才能始終保持年輕,那血蠱通過吸食人的精血,傳到母蠱體內,養蠱之人再和母蠱的血液,就可以永葆青春。
那個叫榮安的女人,原是太師父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太師父不愛她,一直深愛著自己的師妹,後來就帶著師妹離開了,來到天門山。
太師父天資卓絕,被選為天門山的少尊主,跟他師妹成親不到三年,就因為產子而撒手人寰,那榮安因為心中怨念,於是去苗疆學了養蠱之術,就是為了有朝一日找到自己的夫君,報當年被拋棄之仇。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個人,很有可能是你太師父的原配妻子?”
慕容歡點點頭:“大概率是她,天門山對蠱蟲也是頗有研究,這些年我查閱了很多的卷宗,偶然得知隨著養蠱人年齡增加,所需要的精血就越多,如今短短幾天就出現這麼多因為血蠱而死的年輕女子······”
接下來的話不用說,聞溪和墨禦衍也都能想明白。
怕是年齡太大了,所以才一下子需要這麼多血。
簡直喪心病狂!
為了自己的青春,不惜用這麼多年輕女子的生命獻祭。
這不是瘋子是什麼?
或許給慕允中下血蠱的人,也是她。
回去的路上,路過劉府上空的時候,聞溪突然想起那日柳姨娘大的反常,會不會這個柳姨娘和就是那個叫榮安的女人?
年齡也可以對得上。
再加上她吃得起那麼珍貴的藥丸。
種種跡象都表明,這柳姨娘的嫌疑是最大的。
三人剛落地,聞溪就忍不住抓住慕容歡的衣襟問道:“那個女人的樣子,你還記得嗎?”
墨禦衍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將她的手抓回來:“男女授受不親。”
說完還拿出手帕將她的手擦了好幾遍。
拜托,這件事是重要的嗎?
“記得。”
若能記住長相,那是最好不過了。
回到霓裳坊,聞溪越想越覺得柳姨娘可疑,但是她現在沒有任何證據,況且若真是柳姨娘做的,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
她不能貿然出手。
慕允還在這裡,柳姨娘的目標一定是她,所以現在她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店裡的人,收集證據,爭取將她一舉拿下。
聞溪剛剛睡下,墨禦衍就敲響了慕容歡的房門。
慕容歡似是猜到他會來,他剛敲一聲,門就應聲而開了,慕容歡半躺在軟塌上,笑著說:“呦,還不知道堂堂戰王竟然半夜三更來本座房間,怎麼,戰王殿下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墨禦衍沒理會他的調侃,徑直坐在他對麵給自己倒了杯茶。
半晌也沒有說話,就是一杯接一杯地喝。
慕容歡實在看不下去了:“喂喂喂,我說墨禦衍,這是茶,又不是酒,你在這喝個什麼勁?”
墨禦衍依舊一言不發。
慕容歡收起扇子,苦笑一聲:“其實我們都明白,天命一詞,早有定數,誰也無法更改。”
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本王明白,隻是,為什麼是她。”
“她是命盤選中的人,你去問命盤,何苦來質問本座?”
慕容歡與他相識十餘載,兩人雖對彼此都沒什麼好臉色,卻也惺惺相惜。
“若命運真的可以選擇,你以為本座願做什麼天門山的尊主?本座寧願隻是一個普通人,可以隨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豈不快哉?做個什麼勞什子尊主,與彆人命運綁在一起,但是這都是命運,不認又如何?”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說道:“聞溪身負大氣運,自然有她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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