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戴著手銬跟腳鐐,低頭俯視自己的趙毅,胡小康下意識的就彈了起來。
怎麼也沒辦法忽視,趙毅奸殺了七個人!
哪怕是老弱婦孺,也無法十分肯定,這個被判了死刑的瘋子,最後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我需要...做什麼?”
胡小康的目光包含警惕,他可不會覺得趙毅是個善人,會無緣無故的幫助自己:“冒險的事絕不可能,我可不想下半輩子,又跟你做了獄友。”
趙毅輕笑幾聲,坐床上依靠著牆,手指輕輕敲著褥子:“你要做的很簡單,有時間去我家一趟,看看是什麼狀況。”
要真是幾月前的那夥人,自己進了監獄後,他們做的第一件事,肯定是去尋找伏龍山的地契。
最有可能放地契的地方,肯定是常年居住的家裡了,如果胡小康去了發現被翻的亂七八糟,十有八九就是他們乾得了。
沉默了半晌,胡小康同意了。
還以為是讓他幫忙越獄,或者是去除手銬腳鐐,那是逾越職權的事了。
今天他要做了,明天就得下崗。
但隻是去他家看看是什麼狀況,順手就做了的一件小事,胡小康覺得這筆買賣劃得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說,怎麼實現剛剛的話了吧?”
見到魚兒咬鉤,趙毅也不墨跡:“今天晚上十點鐘,華平路的好運來棋牌館,跟警局的人知會一聲,來一次突然襲擊,你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了。”
“完...了?”
“恩。”
胡小康眼珠子都瞪圓,總覺得實在不靠譜,但看著趙毅篤定的神情,最終重重點了點頭:“你最好沒騙我,不然有的是你苦頭吃!”
說完他就走了。
趙毅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留下了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監獄跟警局雖是兩套係統,但在很多方麵都是共通,基本上都認識個七七八八。
胡小康跟警局的吳隊關係不錯,更何況好運來麻將館就是胡同小店,平常進出的都是四十歲往上中老年人,派幾個警員過去來一次突然襲擊,就是一句話的事。
吃完晚餐的犯人相繼回來,依舊與趙毅保持距離。
趙毅一點都不在乎,反而覺得是件好事。
到了六點五十五分,六個犯人從床下拿出小板凳,整齊的坐在過道兩邊,牢門的上方牆裡嵌著台三十寸的電視機。
每天七點是看新聞聯播的時間,而且是強製性,每天必須要收看的內容,服刑人員也要借此解國家大事,風雲莫測的國際關係,不至於和社會脫節太嚴重。
雖然是一些很無聊的彙總,但犯人們都看得聚精會神,不時還發表一些,聽起來頗具專業性的建議。
看完後休息五分鐘,值班的獄警開始一個個點名。
然後就是合唱兩首紅歌,或者監獄裡教的歌曲。
結束之後已經是九點五十了,忙碌了一天的犯人,終於有了休息的空閒時間。
犯人們可以看看電視節目,也可以閱讀紙質書籍,當然好多前出版的了,書皮都不知道丟哪去了。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