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嘯所在的是高檔小區,出入都要人臉識彆,保安二十四小時值巡,送外賣的都進不來。
加上平時不允許下屬登門,平時也是深入簡出,連上下樓鄰居都不知曉,中間住著這麼一位雲城的大人物!
警車在完全駛出監獄後,一行人中途又換了輛商務車。
這是程嘯著重囑咐過的事情,進入小區一定要低調,萬不可開著警車進來。
中間又上來了兩名獄警,防止趙毅在途逃跑,一個奸殺了七人的死刑犯,會對社會造成無法想象的災難!
“彆緊張。”
自始至終趙毅都顯得很平靜,看向坐在副駕駛的李博濤:“給張銀行卡用用,彆那麼吝嗇,我知道你的小金庫數額不小呢。”
李博濤麵色一變,雖不知道趙毅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從錢包裡取出張卡,遞到了趙毅的手中。
商務車漸漸駛入小區,左轉停在儘頭的那棟樓,四個荷槍實彈的獄警停在車裡,目睹著李博濤跟趙毅二人,乘電梯到達程嘯所在的樓層。
一梯一戶。
“咚咚咚。”
李博濤有些緊張的敲著棗紅色大門,帶著一個死刑犯冒充心理醫生,上門給程嘯的兒子看病,要是被發現了,下場一定會很慘!
“來了,來了,來了!”
一個穿著樸素的婦女小跑過來,開門讓李博濤跟趙毅進門。
程嘯從未帶老婆鄧盼燕出席過活動,所以李博濤也是第一次見到。
鄧盼燕四十多歲的年紀也不小了,臉上沒塗什麼高檔化妝品,身上也沒戴珠寶飾品,相比那些熱衷於玩牌的高官夫人,顯得樸實了很多。
“路上辛苦了吧,我剛沏了茶,喝杯祛祛乏。”
鄧盼燕非常熱情,但眼角的疲憊,還是說明了,最近的睡眠很差。
程嘯坐在沙發上沒動,一米八五的身高,即便坐著也很有壓迫力,視線緊緊盯著趙毅。
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李博濤給他通電話,說認識了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治好了很多病人,不過下周就要去外國進修了,再回來就不知道要幾年後了。
程嘯想著在競選的關鍵時刻,還是回絕比較好一些。
但電話裡的李博濤,拍著胸脯說那位心理醫生,保證能治好兒子程雲旗,不然他甘願放棄競選。
程嘯夫婦心動了,心中又燃起希望。
但...
麵前的心理醫生,實在是太年輕了。
縱然是戴著口罩,也能看出超不過二十歲,這樣的人怎麼真的是心理醫生,不是李博濤隨便找來的學生嗎?
“病人在哪?”
趙毅表現的很專業:“我的時間緊迫,明天中午的飛機,需要立刻展開治療。”
聽到這話的程嘯,終於從沙發上站起,要比趙毅高出半個腦袋,配合黝黑的皮膚,像是鐵塔一般質問道:“你是哪個醫院的心理醫生,有什麼成功的案例嗎?”
一旁的李博濤,心臟都要窒息了!
他沒想到程嘯會突然發問,這是計劃之外的變故,趙毅肯定答不上來。
“權子騫。”
“今年二十一歲,師承吳玉峰,雖隻有一年臨床經驗,但從未失手過。”
麵對程嘯的質問,趙毅非常冷靜:“本來我就馬上去外國進修,不願意臨時再治一個棘手病人,如果您因為我年輕而不信任,正好我也樂得回酒店休息。”
說罷。
轉身就要走,沒有一秒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