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穿著樸素的中山裝,簡單的深灰色調,身材雖然已經略顯佝僂,但仍舊顯得筆挺的老人,就是李博濤口中的嚴朝宗了。
另一個是穿著白大褂的,兩道劍眉很醒目的是中年男醫生。
“我們現在過來,希望沒有叨擾到嚴老。”
李博濤打趣著問道,今天穿的很正式,想留下個好印象。
但老人的注意力卻在,後麵兩個玩鬨嬉耍的小貓上,十分驚訝的說道:“好有靈性的兩個小家夥,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
緊跟著略過李博濤,直接看向後麵的趙毅:“不知道小友能否忍痛割愛,將兩個小貓貓賣給我這個老頭子。”
“不賣。”
趙毅簡單回了兩個字。
黑日跟白曜也白了嚴老一眼,好像是看偷小孩的人販子,然後趴在水池旁看錦鯉去了。
嚴老也察覺到自己被鄙視了,灑脫的大笑了幾聲道:“趙小友你真是不簡單呐,能被這麼有靈性的貓咪認主,判了死刑還可自由出入監獄,甚至被小李帶到我這來。”
一旁的中年男醫生不明所以:“嚴老您在說什麼,又是死刑又是出入監獄。”
隻是李博濤表情大變,額頭有汗水滲出。
嚴老像是個老頑童,很是鄭重的向男醫生沈阜介紹:“你居然沒認出他來,前段時間在警局大火的,奸殺了七人被判了死刑,關進雲城監獄的趙毅!”
趙毅脫下口罩,嘴角勾起笑容:“嚴老眼真毒,雄風不減當年。”
“什...麼?”
中年男醫生沈阜表情張得極大,回頭看了眼正清理垃圾的士兵,神色不自然的對嚴老使眼色,意思是趕緊喊過來抓犯人啊!
負責保衛嚴老安全的士兵,來之前都得到過命令,除非是發生危及到嚴老生命的事,不然決不能貿然做出行動。
看著表情窘迫的沈阜,以及表情失態的李博濤,嚴老頓時笑得更開心了,眼淚都要流出來:“既來之則安之,而且我也很好奇,趙小友有何本事,能否發現老頭子的病症在哪。”
“咱們也彆站著了,一塊來亭子喝茶吧。”
不一會。
四個人相繼坐進雅致亭子,陽光透過琉璃瓦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古樸的小木桌子上放著四隻精致的茶杯,和一個熱氣騰騰的茶壺。
趙毅也知道了沈阜的身份,雲城醫院的副院長,今天過來檢查嚴老身體,看看服藥後是否有改善。
壞消息是沒有任何好轉,而且好像變得更嚴重了,時不時伴隨著幾道咳嗽,蒼白的麵容缺少血色,都是病入膏肓的體現。
沈阜表現的非常警惕,眼神停在趙毅身上,無法理解嚴老怎麼失心瘋了,要與一個判了死刑的奸殺犯相坐?
監獄長李博濤更是重大失職,要是被上麵知道,肯定要麵臨雙規。
嚴老站起身,給趙毅倒茶:“不知趙小友可否看出了,我的身體究竟哪出了問題。”
趙毅小口啜飲熱茶,先是用生死簿查閱,雙眼閉上又倏地睜開,如兩顆明珠一般通亮:“麻煩嚴老戴左手的佛珠遞給我。”
“佛...珠?”
嚴老雖然疑惑,但還是取下,遞給了趙毅。
九顆造型精致的佛珠,入手像是深山幽穀的清泉,每顆都經過精心打磨,呈現出圓潤而光滑的質感。
而且每顆珠子上都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或是蓮花、或是佛像、或是經文,在黑色的背景上顯得格外醒目,不僅展示了匠人的高超工夫,更傳遞了一種深厚的宗教底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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