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幾人在嚴老家吃了頓飯,雖然大酒店的鮑魚龍蝦,但都是純天然無公害的野蔬,散養在山上滿地跑的土雞,吃起來也彆有一番風味。
下午當士兵帶來檢測結果時,沈阜就完全閉上了嘴,眼中再無半分質疑。
無論趙毅是什麼身份,都無法否認他救了嚴老,沈阜對此非常感激。
雖然早就有預料,可當看到結果時,嚴老眼裡還是湧現出落寞,趙毅起身給他倒茶:“佛珠的事跟你老伴沒關係,她也是被蒙騙的受害者。”
聽到這話的嚴老,緊皺眉頭終於舒展。
“也多虧了發現的及時,再等一年神仙也難醫。”
趙毅如實說道:“但現在也侵蝕到骨子裡了,沈醫生在旁邊比我更清楚,需要想辦法將輻射物質清出來,不然你最多還有三年活頭了。”
沈阜鄭重點頭,憂心忡忡道:“趙小哥所言非虛,但國內目前的醫學水平,無法做到清除滲透到體內的輻射物質。”
嚴老倒是看得很開,還開導起沈阜來了:“同期的戰友沒剩多少個了,我能活到現在已經祖墳燒高香了,再吃三年飯已經很好了,咱也不奢求能長命百歲。”
“國內醫學水平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
白得了血陽鐵的趙毅,怎麼看著嚴老等死:“等我回監獄後,想一想解決辦法。”
聽到這話的沈阜,竟從石椅上起來,站在趙毅的對麵,麵對三張疑惑臉,下一秒竟尊敬的彎腰,重重的鞠了一躬,低著腦袋沙啞的喊道:“麻煩您上心了!”
“要是有什麼需要,儘管通知我就行。”
趙毅也是被沈阜轉變怔住了,緊跟著嘴角勾起笑容,他要的就是這句話。
在場另一個高興的無疑是李博濤了,今天變相的救了嚴老一命,聯想到不久前趙毅跟他說,自己官途用不了多久還能晉升,想到心裡就忍不住樂。
但還是要裝作波瀾不驚的樣子,起身給在場的幾人倒茶。
在場的的幾人沒一個好惹的。
哪怕是不起眼的沈阜,除了是雲城醫院的副院長外,還比顧家都強出一線的沈家,現任沈家家主的親弟弟了。
沈家開采金礦發家,窮的隻剩下錢,不少子弟都送入軍區曆練,現在都有所成就,屬於錢袋子跟槍杆子兩手抓。
嚴老曾救過沈家的上任家主,也就是沈阜的父親,對此沈家全體都心懷感激。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趙毅笑嗬嗬的說道,與嚴老和沈阜告彆,坐上了黑色汽車,待到駛到山腳時,他對著李博濤道:“你坐到副駕駛,讓我來開會。”
“好!”
李博濤坐到副駕駛,開始讓趙毅開車,繼續向裡麵深入。
道路漸漸變得崎嶇不平,輪胎在石頭和坑窪之間跳躍,發出沉悶而有節奏的響聲,在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伏龍山。”
趙毅下了車,低聲喃喃道。
相比周遭幾座大山的生機勃勃,它的表麵幾乎沒有生氣,貧瘠的令人咂舌,宛若一幅沉寂畫卷,隻有一層薄薄的灰色泥土,偶爾露出的堅硬岩石。
稀疏的野草點綴其間,像是被遺忘的孤兒。
“我們登山吧。”
踏上修行路,現在是真靈境中期的趙毅,現在再看伏龍山,感悟完全不同了。
李博濤梗著腦袋犯難了,苦了吧唧個臉,十分為難道:“趙先生您自個登就行,我天天坐辦公室,啤酒肚大到衣服都兜不住了,就在這裡看著車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