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有關節製的消息,她聽得少了。
身為女祭司,雖然幾乎所有力量牌的繼承者都由她參與選拔,但這也是她唯一能參與的,有關力量牌的事情。
其餘的,她不該過問,也沒有權力過問。
尤其是有關繼承者的。
那是世界的管轄範圍。
但節製,這個在她眼中似乎永遠也長不大的少年,這位肯對她敞開心扉的繼承者,這位...世界的得力下屬,這位......被自己當做弟弟看待的“孩子”,已經在她的視野中消失太久了。
擔心,止不住的擔心。
懷著這份擔心,她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去向世界詢問。
純白之書尚且沒有有關節製牌的啟示,這就說明至少...至少節製,還是被世界認可的。
她當時隻希望看節製一眼,隻遠遠地看上一眼...確認他的安全,就可以。
但最終,她還是沒有來到世界麵前。
【啊,是女祭司...讓我猜猜...你是去找節製的嗎?】
魔術師攔住了她的去路,微笑著開口道。
【是。】
她並沒有否定,也沒必要否定。
【是——去世界那裡找節製?】
魔術師又問道。
【是。】
她淡淡回答。
【那我勸你最好不要去,雖然你是女祭司,地位特殊,甚至某種意義上,所站的高度,不亞於世界。】
魔術師說著,目光掃過麵前祭司手裡捧著的純白之書。
【世界對您還是抱有敬意的,但是力量繼承者本該歸屬世界管轄,節製——當然也不例外。】
【您如果插手的話,還是因為私人情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而且,世界的怒火已經有些無法壓抑了,最好,您還是不要去觸碰這團一引即爆的火。】
魔術師說得合情合理,她心裡知道,但是——
【不,我一定要見到世界,見一麵...節製。】
她聽到自己這麼回答。
她抬步朝著前方走去。
【唉......為什非要讓我說得這麼明白呢?】
站於身後的魔術師,輕輕歎息一聲。
【女祭司,你知道為什麼世界會憤怒嗎?】
【因為...節製辜負了世界對他的信任,他——背叛了世界,更...傷害了世界。】
【戀人已經在積極通過各種途徑尋找下一位節製牌的力量繼承者了。如果沒有戀人及時發現節製的所作所為,我簡直不敢想象,那個瘋子會帶著那份力量把世界害成什麼樣子。】
腳下的步伐為這些話,頓了頓。
魔術師的幾句話,已經超出了她對節製的固有認知。
【戀人...戀人那個家夥的話也能信嗎?他的話,出現錯誤的判斷,也不足為奇。】
理智讓她迅速冷卻下來,冷靜地說出來這些反駁之詞。
【你就算不相信戀人,那麼...世界呢?世界已經發布了有關節製的全麵逮捕令,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你想不看到節製,也不行。】
【世界打算怎麼處置他?】
如果是針對節製的全麵逮捕令,失去了世界信任的節製,恐怕躲不了太久。
心中微動,她回頭看著魔術師,問道。
【據說,是交由審判明晰罪責後,如果罪不至死,就接受懲罰後交給戀人處置,這是戀人自己要求的...不過之前,節製就和戀人不對付許久,我想,他落到戀人手裡,可能完整的進去了,出來的時候,還完不完整,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節製瘋了,而戀人...一直以來,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不是麼?】
魔術師繞有興味地說道。
【那麼,如果節製罪已至死呢?世界他——】
她當時懷著自己也無法深刻剖析的心情,問這麼一個,擁有已知答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