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要不要試試?”
紅色長發少年微微坐直了身子,饒有興趣地提議道。
葉江的臉,肉眼可見地難看了下去。
氣的。
但現在顯然不是跟這種腦子抽風的家夥耍嘴皮子的時刻,所以最終,他也隻是攥緊了拳頭,強壓下怒火,坐回身後的椅子之上,選擇不再搭理。
他本來覺得這兩個家夥口口聲聲說要幫助打手,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成功說服了心灰意冷要離開的打手,心裡有些改觀。
但現在,赤煊這副以彆人的痛苦為樂,事不關己的旁觀者態度,讓他又覺得——
不,不對——
葉江搖了搖頭,赤煊能是什麼好東西?在他的認知裡,本來就不是,主動提出幫助的,也不是赤煊,而是——
葉江抬起頭來,望向坐在他對麵的白色短發少年。
隻是一抬頭,他就發現,這家夥在直勾勾盯著自己。
“你盯著我做什麼?我已經表明態度了,這件事,不是我們想幫就能幫的。”
頂著來自對麵的那道如影隨形的視線,葉江張了張嘴,解釋道。
“赤煊說得對,你要知道,這隻是個遊戲。”
時汜笑了笑,這麼說道。
“而遊戲中的死亡,對我們玩家來說,怎麼能算是死亡呢?”
葉江愣了一下,繼而微微低下頭去,想了想。
是啊...這隻是個遊戲,而他們是玩家,即便最孱弱的玩家,某種意義上,都不可能真正被消滅。
雖然剛才赤煊所謂子與父的胡言亂語讓他的大腦,一時間被怒意填充,但不可否認,至少第一句話,他說得不錯。
這——隻是個遊戲。
但......
葉江的目光,投向坐於正位的麵具青年,齊大聖如一座雕塑般,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不變的麵具之下,他的表情是能否如他的麵具般......巍然不動呢?
他想答案是否定的。
曾經機緣巧合之下的合作讓他覺得,這位打手的心思也許意外地單純,但他這個人站在那裡,帶給人的,就是一種打心底的可靠感。
他不覺得打手是那種可以為了所謂任務獎勵,願意親手“殺死”父親的人,即便是在遊戲中,極大可能也不會。
雖然也許完成這個任務,打手的父親實際意義上並沒什麼損失,按照所謂boss出手闊綽的程度,打手所得的獎勵也許會很豐厚,而他——也可以跟著順利完成任務。
而安詡,也會安然無恙。
這麼一想,葉江突然有點動搖了,因為基於這是個遊戲的事實來看,無論打手的任務多麼駭人,隻要完成,無論是對誰,都是沒什麼實際損失的。
甚至能獲益很多。
坐在麵具青年旁邊的徐徐子,對於時汜的話,當即點頭表示了肯定。
“沒錯,雖然這個遊戲真實地有時候分不清真假,但大家其實還是打心底知道,在這個世界,一切都是虛假的。”
“就算被殺上一千次一萬次,又算得了什麼呢?”
“罪惡之人永遠無法真正被繩之以法,而總有些以彆人痛苦為樂趣的家夥,以任務之名,來滿足自身的趣味。”
她的話意有所指,隻是嘴角的笑,看起來有些無奈的苦澀。
麵具青年置於桌上的手動了動,隻是下意識地,他覺得,boss並非她口中的那種人。
從他僅有的...與boss的接觸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