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窗外的天際開始泛白,門被從外側猛然推開,發出的聲音夾雜著壓抑的、有關疼痛的呻吟,使陷入淺眠的葉江驚醒。
而麵具青年卻早已站起身來,那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牢牢地釘在了紅色長發少年手下,那死狗一般的男人身上。
沒錯,是他,是他放走的那個人。
赤煊,竟然真的把人帶了回來。
“時汜,彆睡了!看看我帶誰回來了?”
將人往身前一丟,紅色長發少年走到時汜身旁,想要將人叫醒。
隻是他染血的手還未觸及那抹白色,便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白發少年躲了開來。
時汜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而後漆黑的雙眸,望向顯然受了不輕的傷的男人。
他記得,男人走的時候全身上下還是沒多少傷的,但現在...這幾乎不成人形的樣子,一看就是赤煊的手筆。
“你不會是打了他一頓才拖著人回來的吧?”
目光流轉,時汜看向身側的紅發少年,冷靜問道。
“沒辦法,我能怎麼辦?有些狗就是記打不記話,既然言語不行,我隻能使點特彆手段。”
被問及,赤煊也是一臉無辜。
但時汜清楚,無論這條狗記不記話,做了那樣的事,挨赤煊一頓揍是在所難免的。
不過既然人已經帶到,什麼狀態並不影響任務的進行。
“對了,有關那個問題的答案,我也叫人查了出來。”
“現在,倒不如問問他會怎麼回答。”
赤煊站在狼狽的中年男人麵前,微微一笑,從空間背包中,拿出刀來。
“我知道問題的答案,隻要你說謊,我立刻把你送回複活點。”
“如果你強製下線呢...現實中,我也不會放過你。”
他說著,還特地將手中的刀,放在麵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男人眼前,晃了晃。
中年男人猛地一顫,當即癱倒在地。
“赤小公子,我可是你們家的——”
他的求饒之辭,還未說完,刀就已經架上了脖子。
“我最討厭恐嚇那一套,記住,我不是在恐嚇你,我隻是要你如實回答一下問題而已,答得好了,我就放過你。”
這話多少是起了點安慰作用,男人心下鬆了鬆,但下一刻,眼前亮光一閃而逝,劇烈的疼痛襲來,男人的麵容,霎時間,變得慘白。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右臂,那裡已經是空掉了,而地麵之上,正是他前一秒還待在身上的手臂。
劇烈的疼痛男人登時慘叫起來,
“可能手有點快,不過我說了,我說的話,不是恐嚇。”
“現在,閉嘴,聽題。”
紅色長發少年冷聲道。
慘叫聲,被男人硬生生咽了下去。
絲毫不在意短時間內,血液正迅速流失的中年男人。
此時的他,站在那裡,當真有點地獄修羅的味道。
徐葉江看得有點呆了,而徐徐子,則是對眼前血腥的場景,選擇彆過臉去。
麵具青年正要走上前去,但被時汜攔住了。
“不過是問個問題而已,我願意代勞。”
齊大聖的腳步,頓了下來。
他知道,時汜一如先前所說,希望他成為一個旁觀者。
他選擇了止步。
白發少年見狀,唇角勾起,走到一臉痛苦的中年男人麵前。
“我們又見麵了。”
他笑著說道,“現在,我隻好奇一個問題的答案,在你的生命中,最能為你帶來價值的妻子,叫什麼名字?”
“仔細想想,回答錯了,可是會受傷的。”
少年精致的麵容就在眼前,唇角的笑,似乎相當純粹,好像僅僅隻是因為好奇,問了這麼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