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靜姝上前補刀,確定三人都死去之後,搜了他們的身,沒有看到與暗殺她有關了字條,隻有兩百兩銀子的銀票。
脫去三人的上衣和褲子,留下一件褲子丟在原地,其它都墊在流血的下方,確保地上不會留下痕跡,拖著三人往方才逃跑過程中發現的深不見底的斷崖處走去。
她可不記得福澤寺的後院有這麼一處斷崖,好生奇怪。
將他們扔下斷崖之後,回來將褲子打了一個結,將流血的泥塊全裝到褲子裡,將三把大刀,以及可能留下的痕跡全部抹掉。
火把,她將之留在原地。
在離開前,她撿了一堆的乾樹枝放在方才有血跡的地方,一把火點燃了乾樹枝堆。
地麵很是乾燥,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下雨,火堆一燃,火苗四處亂竄。
端木靜姝尋了一根分叉明顯的樹枝,往寺廟的方向走。
走到半路,聽到寺廟方向有人大喊,“後山著火了,快救火!”
想到之前的猜測,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她複明了。
分叉樹枝從右到左,拍打著地麵。
每一步都是經過試探後的結果。
衝在人群最前麵的是春燕和秋菊,“夫人,都怪奴婢,中了招,睡到方才才醒,夫人,奴婢並非故意將你落在後山。”
她的好丫鬟春燕和秋菊邊自責,邊哭。
她們身後跟著幾個提著半桶水,走幾步路都要喘一口氣的老尼。
他們一行人有人拿著火把,視線倍好的端木靜姝發現出其中的怪異之處。
福澤寺是代王朝香火最為旺盛的寺廟,怎麼隻有這麼少人上山救火,還是老尼。
她將心底的疑慮壓下,艱難地往前行走。
兩行人快碰頭時,她分明看到了春燕和秋菊滿眼的震驚。
一瞬即逝。
兩人很快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
“夫人,你沒事!”
春燕又哭又笑,幾步衝到端木靜姝的麵前,竟然忘記了主仆的規矩,一把握住端木靜姝的手。
秋菊望向端木靜姝之時,欣喜都快溢出眼眶。
真好笑,真擔心她的話,會到半夜都不曾去找她。
著了道?
著了什麼道!
一位明顯是幾位老尼中領頭之人的老尼,走到她的麵前,雙手合十,黑著臉問,“阿咪坨佛,不知道衛夫人可知不遠處的山火是如何起的?”
這是懷疑她放的火。
好吧!
是她,就是她。
她不承認,對方又能如何。
端木靜姝放下手中的樹枝,雙手合十,頭往前傾,低頭,不解的應道,“師父說笑了。對了,本夫人方才聽說著火,想問一下到底是哪裡著火?”
老尼嘴角一抽,忘記了對麵的衛夫人是個瞎子的事實。
“春燕和秋菊將本夫人遺忘在後山,本夫人身上沒有火折子,沒有吃食。
本夫人賞夠了花,慢慢往回走,不是遇到你們,還認為自個走錯了道。”
端木靜姝的一通解釋,將春燕和秋菊方才的擔憂主子的好婢女形象拍碎在地。
春燕和秋菊白皙的臉頰,瞬間通紅。
秋菊扯了扯裙擺,‘撲通’一聲跪下,期期艾艾地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錯,喝了一杯茶之後,立馬昏睡過去,不是聽到‘救火’聲,還無法醒來,奴婢有罪。”
老尼一聽,可不樂意了。
“秋姑娘,你的意思是本寺的茶水有問題?”
秋菊忙擺手,“不是,不是,定是有人想讓夫人回不來,故意在我和春燕的茶水中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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