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叫府醫!”
一嗓子喊回小丫鬟快離家出走的神智。
“顧嬤嬤,蓮花馬上去!”小丫鬟回答還是慢了半拍。
顧嬤嬤對於小丫鬟迷迷登登,不太靈光的反應很是不悅。
轉頭看到衛老夫人疼得弓成蝦米狀的身體,她除了心疼,還有害怕。
作為衛老夫人的心腹,她知道衛老夫人乾過不少不是人的事。
她一直在外麵,沒有聽到任何搬動物品時發出的響聲,屋子裡的物品憑空消失。
非人力能為!
說明了什麼,是上天在懲罰衛老夫人。
靠得太近,衛老夫人被雷劈,會不會不小心充當人頭。
府醫來的速度不是非一般的快。
進入房間,帶著一名學徒,帶著一個碩大藥箱的府醫看了一眼燭光能照耀到的地方,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正常人會有的反應,顧嬤嬤以己度人,沒有逮著府醫厲聲指責。
“老夫人在這裡!”
她適時出聲,緩解了一定程度的尷尬。
府醫遊離的思緒,被顧嬤嬤拉了回來。
他假裝咳嗽,掩蓋了方才被嚇蒙的蠢態。
縮了縮脖子,小聲問,“顧嬤嬤,需要尋一塊布,隔開問診嗎?”
顧嬤嬤思忖了一會,讓小丫鬟去耳房看看,是否一塊大步,讓他們兩個拉著大步,隔絕外男的視線。
小丫鬟得令,扭身去了耳房。
結果,她發現耳房的情況也沒好到哪裡去,和衛老夫人的房間一個樣,不要說大一點的物件,連掃把的影子都消失。
好可怕,比在老夫人房裡還要可怕上三分,起碼那裡人多。
真鬨鬼的話,也有人在一旁壯膽。
一刻不敢多停,她撒開丫子,掄圓了胳膊,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往正房的方向跑。
“顧嬤嬤,東西,東西全不見了!”
小丫鬟跑得上氣不接下氣,左手捂著胸口,右手指著耳房,又縮了縮,白著臉說道。
顧嬤嬤轉頭望向驚慌失措的小丫鬟,失神了好一會,啥意思,小丫鬟的意思是:不止老夫人房間,耳房裡麵的東西也憑空消失?
天老爺喲,她活了大半輩子,沒有聽過如此離奇的事。
她總覺得還沒完。
為了印證她的猜想,她讓一直在旁打下手的嬤嬤去尋一下保管衛老夫人小私庫的宋嬤嬤,“你讓宋嬤嬤來一趟,讓她打開小私庫,尋一匹布。”
名節大過天,大過地,更不要說性命。
站在一旁的府醫看著衛老夫人的臉色越發蒼白,心下越發焦急,越往後推,衛老夫人的情況隻會越發危險。
“顧嬤嬤,你看能否覆上真絲手帕,讓老夫先把把脈。”
顧嬤嬤左右張望,發現四周沒人,還是點頭答應。
以前得隔個紗布,再用真絲手帕,隻能說事急從權。
顧嬤嬤掏出自個的手帕,細心地覆在衛老夫人的手腕之上。
府醫蹲下,為睡在地板上,已然沒了形象的衛老夫人號脈。
脈沉而澀,血行不通,瘀滯有阻,血瘀之甚。
“顧嬤嬤,還是讓人去請醫女,老夫人到底有沒有受到心肺、骨頭,還得具體摸骨。”
最好的情況是衛老夫人是清醒的,哪裡疼,可以馬上擦一些藥油。
顧嬤嬤為難,“府醫,不可以馬上熬藥給老夫人喝嗎?”
府醫為難,“要不這樣,你幫衛老夫人看看身體哪裡有淤青,老夫根據受傷的部位判斷情況。”
半夜,誰也不能亂走。
公侯之家也不例外。
兩人有了主意,府醫走出房間,站到門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