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小的不會治病!”
馬夫苦著一張臉,眉頭都快打成結。
“阿彌陀佛,施主,這裡人來人往的,你將馬車停好,去前麵的醫館求救,貧僧在這裡幫你看著。”
馬夫見‘一空大師’肯幫忙,將馬車拐入左邊客棧停馬車的木樁處,撒開丫子往醫館跑。
客棧見是宣平侯府的馬車,讓他停了就停了。
端木靜姝站在馬車前,撚著佛珠,嘴中念念有詞。
看上去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馬車很快拉來了一名老大夫。
老大夫氣還沒有喘勻,馬夫焦急開口,“大夫,顧嬤嬤還暈著呢!”
老大夫沒好氣地看他一眼。
伸手幫顧嬤嬤號脈。
“氣結攻心,沒啥大事!”
老大夫從碩大的醫箱中尋到一根銀針,一針下去,顧嬤嬤立刻醒來。
“這不沒事了?”
收了二十文,連藥都沒開,老大夫擺手離開。
“大師,你快跟我一起去宣平侯府。”
端木靜姝笑笑,應下。
顧嬤嬤想讓端木靜姝坐入車內。
端木靜姝堅持走路。
顧嬤嬤還有什麼不明白,對方是不想和她坐一輛車。
出家人就是有太多的講究。
端木靜姝讓馬夫帶著顧嬤嬤先行。
顧嬤嬤心中十萬火急,還不得不忍著。
似乎想到,她還沒有與衛老夫人,衛詩詩說一空大師的發現,她得回去說說。
她也不勉強。
顧嬤嬤和馬夫先行一步離開。
假裝一空大師的端木靜姝的速度也不比他們慢。
顧嬤嬤才進到垂花門,聽到後麵門房傳來一空大師求見的消息。
顧嬤嬤顧不得宣平侯府眾人異樣的眼神,她加快了腳步,往衛老夫人的鬆鶴院而去。
衛詩詩叫人從衛府搬來的家具,已到了一小半,原端木靜姝在衛府的貴妃榻,已放在衛老夫人的寢室。
衛詩詩坐在一張黃花梨木的圓凳上,正吹著湯勺裡麵的藥汁,喂一口衛老夫人。
顧嬤嬤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見衛老夫人醒了,被苦瓜水侵襲了半天的臉,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老夫人,你終於醒了!”
眼淚在她的眼眶打轉,看出來,她是真的開心。
衛詩詩停止喂藥,不解地問道,“顧嬤嬤,你不是去請人嗎?怎麼那麼快回來?”
“請人?請什麼人?”
衛老夫人不懂衛詩詩和顧嬤嬤在打什麼啞謎,看了一眼衛詩詩,又看了一眼顧嬤嬤,疑惑地問道。
“沒什麼!娘,女兒問過府中的巡邏士兵,他們的證詞一樣,女兒覺得,還是找一位大師來看看,較為穩妥,你說是不是。”
衛詩詩也不是一個沒腦子的,正常的被盜,她當然要報案。
宣平侯府的情況如此詭異,她報案,上到朝堂,下至黎民百姓,會怎麼看宣平侯,她不想多了許多憑空捏造,不友好的猜測。
“大姑奶奶,這正是老奴提前回來的原因。
老奴還沒走出城門,便在鬨市不遠處遇到進京的一空大師。
大師說京城被黑氣所籠罩,進京,他看清了位置,正是從宣平侯府傳出。”
衛詩詩眼前一亮,“娘,一空大師是得道高僧,他能看到問題所在,定能解決問題,咱們宣平侯府有救了。”
衛老夫人懸在半空的心,落回了原處,慘白的臉有了一絲血色,“對,宣平侯府有救了!”
她想雙手合十,感謝上蒼的憐憫。
顧嬤嬤來了一句,“老奴和一空大師一同回來,老奴坐馬車,一空大師堅持走路。老奴和他是前後腳一同回來,他在外麵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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