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綿綿嗬嗬笑了笑,覺得這楊梅湯似乎是有些燙手。雖然謝淵沒看她,可她莫名緊張。
“我不太方便,你們喝,你們喝。”
謝淵意味深長的看她一眼,收回視線,“那就多謝程公子了。”
綿綿的話便算答案。
她並非這兩日不方便。
謝淵端起琉璃盞,淺酌一口。
程九洲麵容含笑,但心裡對謝淵這個對手卻多了幾分敬佩,他都如此宣戰,謝淵卻還麵不改色。
的確好膽識。
“綿綿,其實我今天還有一件事想說。”程九洲看向宋綿綿,“再過幾天便是中秋,可我在郢城並無家人……”
他的話還帶著點小委屈。
謝淵放下琉璃盞,淡聲說:“程公子不像我們,留在郢城是等發榜,程公子若今日啟程,必能在中秋節前歸家。”
程九洲:……
他無視謝淵的話,自顧自看著宋綿綿說:“不知中秋節我是否能來這,與綿綿你們一起過。”
“其實我家並不在青山縣,三天時間也回不了家。”他又做了解釋,讓他看起來顯得更可憐些。
“自然可以。”宋綿綿點頭。
謝淵的臉當即沉了幾分,看著程九洲的眼裡更多了些防備。
此子,不可小覷。
程九洲霎時笑開,“多謝綿綿。”
宋綿綿眨了下眼,“不必謝我。”她看了一眼齊玉瑤,卻沒在小姑娘麵上看到預料中的歡喜。
幾人誰都沒離開,分坐四方,雖然除了謝淵之外個個麵上帶笑,但氛圍卻是古怪的不得了。
木頭都覺得極不自在,離桂花樹遠了很多。
宋綿綿也有點受不了,想了想,站起來說:“你們坐著,今天天氣不錯,我給你們做個桂花糕吧。”
說完,起身就跑。
齊玉瑤看了一眼程九洲,也跟了上去,她一個女孩子在這自然也不太好。
謝淵罕見的沒有主動追上去給宋綿綿看火,反而意味深長的看著程九洲。
兩個男人對視,雖然表麵一片和諧,但暗中卻好似有電光火石一般。
廝殺都在暗處。
“謝某代未婚妻綿綿,謝過程公子的關心了。”謝淵主動開口,一字一句都在宣誓主權。
宋綿綿,他的未婚妻,懂?
程九洲一點沒在怕的,笑著說:“謝公子客氣,我與綿綿是至交好友。”
頓了頓,又說:“況,我與綿綿一直會是好友,但謝公子會不會一直是綿綿的未婚夫……”
“那可不一定。”
謝淵眼神倏地一寒,一道寒光直射向程九洲,院裡的氣氛霎時變得冷凝而肅殺。
程九洲笑眯眯的,絲毫不懼。
他知道些什麼?
謝淵不在意,但他唯一想知道的是,程九洲是從哪知道的。
綿綿告訴他的?!
不,不會。
那小東西,性格脾氣都很直,若真與程九洲之間有什麼,對他的態度絕不會是現在這樣。
興許,有彆的緣由。
謝淵唇角微微上翹,整個人顯得十分自信,“程公子,注定是要失望了。”
程九洲嗬了一聲,“謝公子說這話,為時尚早。”
兩人針鋒相對。
片刻,謝淵站起身,“我要去給我未婚妻看火了,失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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