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燙水洗不乾淨。”謝淵說出事實之後又道:“喝完糖水就去躺著。”
“可是……”
“乖。”謝淵強勢打斷,表情嚴肅不容置疑,宋綿綿下意識的就閉了嘴,選擇聽從。
等她再反應過來的時候,謝淵已經抱著臟衣服消失在她的視線內。
宋綿綿抬手摸了摸鼻子,心裡的想法有點複雜,但老實講:感覺還不賴。
霸氣的謝淵,還挺帥嘛。
她的心跳都因此亂了節拍。
宋綿綿喝了一口紅糖薑水,對這味道已經十分熟悉。
因為每次都是謝淵負責煮。
一碗紅糖水還沒喝完,那熟悉的痛意便從小腹襲來,她連忙回到床上躺下。
卻仍是沒有用的。
她小臉煞白,額頭沁出大顆大顆的冷汗,身體蜷縮成了熟透的蝦子模樣。縱然是在還算暖和的天氣,她仍從裡到外覺得冷。
腹部的疼痛,不管她用怎樣的姿勢,都無法緩解。
她好像快死了!
謝淵回來的時候就看見縮在床上,臉色蒼白如紙的宋綿綿,床已經因為她的掙紮而變得淩亂不堪。
“綿綿。”
他急忙走過去,用毛巾擦去她額頭的冷汗,她薄薄的衣裳已經被冷汗浸透,此刻緊緊的貼在身上,黏膩又不適。
薄薄的衣裳透出她白皙的肌膚和玲瓏的曲線,但謝淵卻沒多看一眼,看著小姑娘痛苦的樣子恨不能以身替之。
儘管大夫給綿綿開了藥,可幾個月過去,見效甚微。
宋綿綿看著蹲在床邊的謝淵,伸手抓住他的手,手不自覺的用力。
可謝淵卻像絲毫感覺不到疼一樣,滿目憐惜。
興許是大夫的醫術不夠,既來了郢城,或可問問這裡的大夫會不會有更好的辦法。
謝淵心裡打定主意。
原本定好了時間去郢州書院,可因為宋綿綿這事兒,齊承業過來叫了卻也隻能在院裡等著。
謝淵想讓他先去,齊承業直接拒絕。
齊承業留在院子裡,齊玉瑤也進了屋,看著宋綿綿痛苦不已的樣子,她也十分揪心。
“阿淵。”宋綿綿的聲音都透著虛弱,“你先去書院吧,我可以的。”
她的碎發已經儘數貼在額角,被汗浸成一縷一縷。
齊玉瑤也點頭,“還有我呢,謝大哥你放心,我會照顧好綿綿姐姐。”
謝淵心知,他陪在這也做不了什麼。
可他仍想留在這。
“晚些去也沒什麼。”甚至明天去都行,這是很要緊的事,卻並非一定要在今天。
待到宋綿綿的痛意終於緩解一些,她人也睡了過去。
謝淵和齊玉瑤離開房間,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凝重。齊玉瑤往裡看了看,“綿綿姐姐這……”
也太慘了吧。
謝淵抿唇。
幾人也不便在這件事上多談,齊承業隻是拍了拍謝淵的肩膀,十分義氣的說:“阿淵,宋姑娘的事更要緊,晚一天去也沒什麼。”
謝淵這才勉強點頭。
他在想大夫的事。
齊玉瑤想了想,說:“彆擔心,回頭我問問周姑娘,興許她知道呢。”
畢竟他們都覺得周毓的身份非比尋常,就算不了解,能打聽一些消息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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