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正在門口等她,看見她就迎上來,要去牽小姑娘的手,可宋綿綿卻是直接避開。
謝淵:???
他疑惑的抬眸,“綿綿?”
生氣了?可分明方才在街上時還笑的開心。
“我可不敢靠近你。”宋綿綿退後兩步,忍不住想逗逗謝淵,故意板起臉一臉害怕的樣子。
謝淵壓根兒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小姑娘的樣子也不會說,便將求助的眼神看向知梅和小鹿。
可這兩人一個看自家小姐,一個雙手抱胸倚靠在牆邊,壓根兒沒有解釋的意思。
謝淵頓了頓,看著她說:“我洗澡了。”
所以身上沒有那些鮮花和香囊的香味,他老乾淨呢。
宋綿綿說:“如今你可是狀元郎,學富五車,才華斐然,相貌堂堂,玉樹臨風,想要招你為婿的高官富商比比皆是呢!”
酸溜溜的。
可謝淵反而驚喜的看著她,“綿綿覺得我有這麼多優點?”
宋綿綿:……
“重點錯了吧哥哥。”
謝淵沉浸其中,覺得從綿綿嘴裡喊出來的“哥哥”二字真是好聽。他問:“喊我什麼?”
宋綿綿再度無語,她看見謝淵就想笑怎麼辦?!
喜歡一個人,就算捂住嘴,也會從眼睛裡跑出來,此刻的她就是這樣,就算故意板起臉,可謝淵對她一笑,她就忍不住想笑。
她噗嗤一聲,笑出來,“喊你個大頭鬼啦。”
說完,轉身往院子裡走去,謝淵立刻跟上,一邊走一邊說:“我已經給爹娘傳信,說了進翰林院的事。”
宋綿綿點頭。
謝淵繼續說:“翰林院清苦,跟著我,綿綿又要受委屈了。”
“怎麼會?”
宋綿綿反駁,“我可沒覺得委屈。”
再說,翰林院雖清苦,但隻有翰林院才能進內閣,才算是真正的前途無量。
謝淵趁此機會,握住了小姑娘的手,“等爹娘來了,商議一下成婚的事,嗯?”
宋綿綿的臉瞬間爆紅,立刻就要抽回她的手,卻被謝淵強勢握在掌中,“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他的真誠讓宋綿綿掙紮的力道稍微輕了一點,可還是有些彆扭的彆開眼,“那,到時候再說吧。”
這態度已經算和緩。
謝淵頓時鬆了一口氣,他比任何人都更希望這結果趕緊出來,畢竟這關係著他的婚姻大事。
與此同時,安平侯府。
慕傾琅氣鼓鼓的回到侯府,進門就直奔主院,去找她娘了。
“傾兒,這是怎麼了?”
侯夫人關切的看著慕傾琅,眼裡全是關切。正如小鹿所說,儘管十幾年過去,可侯夫人仍舊美貌如初。
五官精致,眉眼瀲灩,肌膚如雪,青絲如瀑。
歲月好似格外偏愛她,不曾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她一身大紅色錦衣,唇邊噙著淺笑,如青蔥般的手抬起來輕輕招了招,“傾兒,過來。”
慕傾琅憤怒的走到侯夫人身邊,惡狠狠的說:“娘,您和爹不是說要招那個謝淵為婿嗎?我同意了!我現在就要那個謝淵!”
她要氣死那個……管她叫什麼,總而言之,她要氣死那個小賤人。
侯夫人秀眉微微蹙起,“傾兒怎麼想起這茬了?”
“娘,你聽我的就是了!”慕傾琅咬牙切齒,牙齒磨的咯吱作響,可侯夫人頓了頓,卻出言安撫她,“那謝淵不過是個寒門狀元,可配不上你。”
“我和你爹是準備將那位嫁過去。”
那位?
“慕皎皎?”也就是她爹原配所生的那個大姐姐,慕傾琅的眼裡劃過不屑,“她又軟弱又無能,嫁給狀元郎也太抬舉她了吧?”
她腦子裡劃過今天在街上看見的謝淵的模樣,眼裡劃過一抹驚豔,彆的不說,謝淵長的還挺好看。
她挽著侯夫人的手臂,“娘,我看中那個謝淵了。”
侯夫人:???
“我不管,反正我看中了!”
慕傾琅直接撒潑,吵的侯夫人一陣頭疼,最後無奈妥協,“好好好,我把這件事跟你爹爹提一提。”
“不過你爹爹同不同意,我可就不知道了啊。”
慕傾琅立刻變臉,親昵的挽著侯夫人的手臂,“娘,爹爹對您最好啦,隻要您一句話,那爹爹無有不應的。”
侯夫人眼裡劃過一抹得意,唇角上揚,“那是,彆的不說,你爹爹到底還是聽我的。”
說完,她又看向慕傾琅,“你也是啊,這郎君的心才是最要緊的,隻要拿捏了郎君的心,你就擁有了一切。”
慕傾琅敷衍的點頭,“娘,我可是您和爹爹的孩子,那謝淵不過是個寒門狀元,他敢不聽我的嗎?”
侯夫人:……
這就是她同意的原因,傾兒被她和侯爺慣壞了,這性格若不尋一個好拿捏有前途的姑爺,怕是以後日子難過。
這麼一算,謝淵倒是不錯的選擇。
謝淵完全不知道他已經被人看上,正開始著手籌備與宋綿綿成婚的事。儘管家裡人還沒來,就算啟程估摸著也要等楊立夏出了月子之後,可不妨礙他先準備著。
小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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