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要說這些不開心的事。”
宋綿綿一聲令下,“走啦,先去買衣裳,給你們一人買兩身。”
知梅的注意力瞬間被轉移,甚至都忘了追問為什麼成婚會是不開心的事,隻喜笑顏開的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道謝,“謝謝小姐,小姐最好啦。”
倒是小鹿,看著宋綿綿的背影眼神有些複雜。
宋綿綿說到做到,當真給家裡一人買了兩身,甚至還為即將從青山縣趕來的謝家人都各自先定了布料和款式。
隻等人來量了尺寸就能立刻開始做。
與此同時。
她的策略也是很有效的,消息才剛剛發布出去沒多久,安平侯府那邊就接連買下了四五個鋪子。
且都是屬於那種價格虛高,實際根本不值那麼多錢的店鋪。
而敢賣鋪子的人不是京城的權貴,便是賣了鋪子就即刻離開了京城,就算日後安平侯府反應過來,也找不到人。
不過才第二天,安平侯府那邊就買下了三十個鋪子。
安平侯興致勃勃的拿著地契來討侯夫人和慕傾琅的歡心,卻不料侯夫人看了成交價格之後當場臉都氣綠了。
三十個鋪子,卻幾乎是安平侯府一半多的家產了。
安平侯府本就是暴發戶,產業並不多,而如今的侯夫人琳琅更是出身寒微,根本就沒什麼嫁妝和產業。
“故意的,那小賤人一定是故意的!”侯夫人臉色鐵青,一陣頭暈目眩。
她端著姿態多年,可真遇到這樣的事,還是難免失儀。露出了刻薄的本性,偏偏她的確好看,就連說這樣的話在安平侯看來,都覺得是宜喜宜嗔。
他義憤填膺的跟著怒斥,“那小賤人竟敢騙我,等著,看我怎麼整死那個謝淵!”
他不能欺負一個姑娘家,還不能吩咐人對謝淵暗中施壓了?
笑話。
同一時間。
另一處也有人在討論謝淵,深院大宅,廊簷曲折,高高的屋簷下懸著鈴,隨風而動。
臨雨亭,正坐落於湖心,隻有一條曲折回廊蜿蜒於湖麵之上。四月初,湖麵有淺綠的荷葉點綴著清脆的碧波。
湖裡紅色的錦鯉正成群結隊的遨遊嬉戲。
嫋嫋的琴音隨風而動,正從亭中傳來。一暗紅色錦衣的男子正坐在古琴前,如蔥如竹的手指遊刃有餘的撥弄著琴弦,正是一曲《鳳求凰》。
“嗬。”
空中傳來一道冷笑聲,聲音裡蘊含著徹骨的涼意,好似在嘲笑他,“膽小鬼。”
嗬嗬。
辰王無奈一笑,停止撫琴,,轉而說:“安平侯最近在蓄意針對謝淵,謝淵剛進翰林院,就已經被他關照了三次。”
這才多久,可見安平侯對謝淵有多恨。
“活該。”
在亭內席地而坐的黑衣男子輕嘲出聲,不是阿奴又是何人?!
辰王眼裡的無奈更甚,“當初讓我關注他消息的是你,如今說這樣話的也是你。我還真就有點好奇,這個謝淵不過出身寒門,跟你又有什麼仇怨?”
阿奴抿唇。
就在辰王以為他不會回時,他說了四個字,“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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