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長吻下來,她倒是快醉了。
“阿淵……”她的嗓音愈發軟糯,拉著長長的尾音,聽的謝淵心裡一顫,某種衝動幾乎要忍不住。
小姑娘用這樣嬌軟無力的嗓音喊他的名字,效果比起最猛烈的藥更猛烈致命。
更讓他不可自拔,忍不住就想沉淪其中。
哪怕是萬丈深淵,他也一往無前。
他的喉嚨滾動了下,抱著宋綿綿的手更緊了點,“綿綿。”
宋綿綿心知危險,可又不敢過分掙紮,以免更刺激了眼前這個危險的人。她頓了頓說:“阿淵,你先鬆開我好不好?我讓人送你回房間。”
她現在可不敢送回去。
那簡直就是羊入虎口。
“不好。”謝淵一口拒絕,固執的抱著她不肯鬆手。
宋綿綿一時不知道他意欲何為,隻能任由他抱著,擔心再刺激會更危險。過了好一會兒,謝淵有些孩子氣的聲音忽然響起,“你為什麼更喜歡娘?”
宋綿綿:???
什麼?!
她一整個淩亂掉了,不敢相信這樣的問題會是謝淵能問出來的,什麼叫她更喜歡娘?
她有嗎?
好吧,就算有,可……
“阿淵你是在吃娘的醋嗎?”宋綿綿不可置信的問出聲,簡直就是離譜。
謝淵:……
“還有齊姑娘,周姑娘。”謝淵是真的醉了,“你對她們都比對我好。”他一整個委屈的不行。
分明他才是綿綿的夫君,若不是那些人都是女子,他早就像對程九洲那樣正麵迎戰了。
“噗!”
宋綿綿愣了片刻,噗嗤笑出聲,眼眸彎的跟月牙兒一樣,她笑的前仰後合。也就是謝淵抱著她,這才沒讓她摔倒。
“阿淵,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謝淵封住她的唇,堵住她的笑,漆黑幽深的眸就像一個惱羞成怒的小孩,不準她再說這樣的話。
宋綿綿瞪著無辜的眼看著他,腮幫子鼓鼓的,掙紮了半天才終於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眼看著謝淵就跟個小狗狗似的還要湊過來,宋綿綿立刻開口,“你再這樣我就生氣啦!”
謝淵當場僵住,無辜的眨了眨眼。
“你先放開我。”宋綿綿說。
謝淵頓了頓,緩緩的鬆開手,卻仍是沒給宋綿綿自由,他的手撐在她兩側抵在牆上。將她圈禁在身前的方寸之地。
醉了,又沒完全醉。
這樣似醉非醉的人,反而最難處理。
宋綿綿抬手扶額,想了想,問謝淵,“可是娘也對我很好啊。”
“我也對你好。”
謝淵抿唇。
絲毫沒注意到他此刻的行為正是剛剛宋綿綿說的跟他娘吃醋的具體表現,還直接攀比起來了。
“是是是。”宋綿綿點頭,這一點毋庸置疑不可否認,又說:“那我喜歡娘嘛。”
“你不喜歡我?”謝淵問。
“喜歡,當然喜歡!”宋綿綿斬釘截鐵的回答,麵對這樣的死亡問題不敢有絲毫的猶豫,眼神無比的堅定虔誠。
謝淵的眉眼這才舒展了起來,可還是醋意非常的說:“你更喜歡娘……”
宋綿綿汗顏。
腦子轉的飛快,腦中靈光一閃道:“可我喜歡娘是因為她是你娘啊。”宋綿綿找到一個支點,立刻就開始長篇大論,糊弄,啊不,解釋起來。
“如果你娘我才不喜歡呢,外麵有那麼多娘我怎麼都不喜歡呢?因為阿淵隻有一個娘啊。”
“所以我喜歡娘,都是因為阿淵你哦。”她認真又鄭重。
彆的不說,謝淵開心了,他眉眼舒展開來,完全被說服。
是啊,外麵那麼多娘,可綿綿最喜歡的還是他娘。
說來,全是因為他。
宋綿綿微微垂眸,鬆了一口氣,“我叫人送你回房?”
“好。”
謝淵點頭。
宋綿綿送走這尊大神,這才發現唇似乎有點痛,她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了下,是血腥味。
她回到房間,走到梳妝台前。
隱約能看見唇破了一塊,她抬手輕輕碰了下,眉頭緊蹙。
疼。
謝淵怎麼跟個小狗一樣,還不準她喝酒呢,哼!
翌日。
宋綿綿起的特彆早,她就想看看,酒醒後的謝淵會如何麵對她。
可她高一尺,謝淵高一丈。
她起時謝淵早早的就出了門,聽管家說是天不亮人就走了。
宋綿綿當場無語。
倒是祝玉枝看見她唇上的傷,連忙關切的問:“綿綿,你這是怎麼了?”
宋綿綿扯開一抹笑,說:“昨晚做了個噩夢,夢到被狗咬了,我還咬了回去,一覺醒來就發現嘴破皮了。”
謝家人麵麵相覷。
祝玉枝頓了片刻,說:“下次不要跟狗一般見識。”
完全沒在意她這話是否內涵到親兒子。
彆說謝淵不在,在她也這麼說。
“對了,娘。”宋綿綿轉移話題,“鵬鵬不是不喜歡念書嗎?我一個朋友說她可以介紹一個好的師傅給我們,讓鵬鵬跟著他練些拳腳工夫。”
倒不是不希望謝鵬鵬念書,實在是他沒這個天分,像謝淵一樣科舉考功名那是一輩子都彆指望。
況且謝鵬鵬天生神力,練些拳腳工夫正好。
至於念書,多認些字就行。
祝玉枝還沒說話,謝鵬鵬就激動的站了起來,“真的嗎?二嫂嫂。”
宋綿綿點頭,“當然是真的,我跟你二哥哥說過了,他也說好。不過就算跟著師傅習武,認字的事也不能含糊。”
“到時候給你請個西席,在家認些字就行。”說完,又看向楊立夏,“嫂子,蓁蓁喜歡念書,你怎麼想?”
她當然是支持念書的,可還要看楊立夏怎麼想。
比起青山縣,自然是京城的環境更好,青山縣彆說女子書塾,就連給家裡女兒請個先生都不一定能請到。
楊立夏愣了下,沒想到還有她的事。
頓了頓,說:“蓁蓁是女孩子……”
話音剛落,謝康罕見的出了聲,“讀書可以明理,向來大戶人家的姑娘都是要讀書習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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