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的十分妥帖。
宋綿綿唇角上揚,“謝謝娘,但是我不困,我就是想洗個澡。”
“知道你的脾氣,水在灶上熱著呐。”祝玉枝的笑裡全是寵溺。
宋綿綿剛沐浴完,祝玉枝又送來了熱騰騰香噴噴的雞湯,“多喝點,外麵的東西哪有家裡的好吃?”
“嗯。”宋綿綿喝了一口,眉眼彎彎,“還是娘做的最好吃啦。”
祝玉枝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喜歡就好,喜歡就好。”
她也沒問為什麼宋綿綿說著去做生意,但卻是跟謝淵一起回來的,隻要人回來了就好。
她也管不住年輕人想做什麼。
既然如此,她在家等著就是了,反正總會回來的。
祝玉枝這邊剛走,一道人影就如風一般從門外跑了進來,直接撲到宋綿綿的腿邊,哭哭啼啼的,“嗚嗚嗚,小姐,你總算回來了小姐。”
不是知梅又是何人?
兩個月不見,知梅的穿著變了不少,就連眉宇間都更成熟了些,可性子卻沒變,抱著她的大腿就開始哭。
她剛換的新衣服啊喂。
“好了好了。”宋綿綿連忙去哄,“彆哭了,彆哭了,我還活著呐。我要是真出事了你再哭……”
“小姐!”知梅氣的不輕巧,抬起紅彤彤的雙眼瞪宋綿綿,“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亂說話。”
“好吧好吧。”宋綿綿妥帖,“彆哭了啊,乖。”
知梅小臉一紅,嗓音有點哽咽,“小姐,下次我再也不要離開小姐了,小姐去哪我就要跟著去哪。”
雖然她跟在宋綿綿身邊的時間還不算很長,但感情卻很深。
她從沒遇到過這樣體貼溫厚的主子,打從心底裡尊敬和喜歡,宋綿綿離開京城這麼長時間,她就沒怎麼睡好過。
每天都在擔心她家小姐。
還好還好,小姐完完整整的回來了嗚嗚嗚。
“好好好。”隻要知梅不哭,現在她說什麼宋綿綿都答應,不然真是哭的她頭疼。
知梅這才破涕為笑,“姑娘不準騙我。”
“行行行,不騙你。”
小鹿冷眼看著這一幕,隻覺得她家姑娘真是像極了一個渣男在哄騙無知少女。
嘖,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不過宋綿綿的招數對知梅這個無知少女來說還是很管用的,她三言兩語,知梅就破涕為笑。
宋綿綿長出一口氣。
這一關總算過了。
哄好知梅之後,宋綿綿換了一件楓葉紅色的新衣裳,聽知梅說家裡這兩個月的變化。
她想要的鋪子已經找好,謝郢生去開了店,生意還不錯。
楊立夏因為有謝思齊在,隻能在家裡帶孩子,謝康這段時間都在莊子裡,因為謝淵和宋綿綿回來才來京城。
店裡的生意也不錯,周毓看顧的儘心儘力,“對了,小姐。”
“上次那個沈小姐把咱們家老夫人攔下來了非要帶走呢,還好公主及時相救,不然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沈樂?”
宋綿綿眼眸微眯,眼裡寒光閃爍。
“是呢。”
知梅連連點頭,“自從那次之後,她就沒再來找老夫人了。”
宋綿綿冷笑一聲,好個沈樂,她還沒上門找麻煩呢,沈樂倒先撩撥起來了。
“我知道了。”宋綿綿點頭,“這件事我會處理。”
——
與此同時,另一邊。
李嘉鳴沒去宮裡,他親自去了城門接後來一步的雲嬌嬌,不得不說小鹿的猜測有理有據。
雲嬌嬌手段高超,勾的李嘉鳴對她牽腸掛肚,這一路從雲城回來沒碰過她,他心裡癢的不行。
連院子都準備好了,現在隻想趕緊把人帶回去,好好溫存一番。
可馬車上的雲嬌嬌與李嘉鳴的想法卻並不一樣。
她看著潰爛發炎的手腕,麵容扭曲,“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她上次為了博得李嘉鳴的同情,割了手腕,但她其實並不想死,隻是為取信李嘉鳴,還是將傷口割的深了點。
因此傷口結痂之後就留下淺淺的痕跡。
她自然不容許身上有疤痕,就用了特質的祛疤膏。
可抹了兩日之後,原本已經愈合的傷口忽然潰爛發炎,甚至還有隱隱的臭味傳來。
這分明是她送給宋綿綿的祛疤膏!
雲嬌嬌的又生氣又憤怒,背後驚起一身冷汗,她以色事人,可手腕潰爛,還有異味,怎麼跟李嘉鳴交代?!
不,不行。
侍女跪在身邊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被遷怒。
“宋綿綿,一定是宋綿綿那個賤人乾的,報複,她是在報複我。”雲嬌嬌歇斯底裡,此刻的她看起來就像個潑婦。
她鬨了好大的脾氣,侍女才輕輕出聲提醒,“小姐,馬上就到京城了,李大人說要來接您呢。”
當務之急,是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啪。
雲嬌嬌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侍女臉上,“用得著你提醒?”
侍女的眼裡有淚意盈盈,卻隻得連聲道歉,“小姐恕罪,是奴婢多嘴了。”
雲嬌嬌眼眸一轉,忽然道:“去拿些布條來。”她把手腕纏起來,先瞞過李嘉鳴一時。
然後再慢慢找大夫。
宋綿綿,這仇,她記下了。
雲嬌嬌將手腕纏的厚厚的,李嘉鳴上了馬車,她便柔柔弱弱的靠了過去,“嘉鳴,嬌嬌總算見到你了。”
李嘉鳴微微蹙眉,在馬車內環視一圈,他怎麼覺得馬車內有股怪味呢?
早就心猿意馬的他此刻卻罕見的沒有興致,推開靠在懷裡的雲嬌嬌,“怎麼這麼臭?”
雲嬌嬌心裡一驚,臉也瞬間白了。
可還是飛快解釋,“什麼?我沒有聞到啊?”
“無事。”李嘉鳴心裡還是有雲嬌嬌的,因此很快就略過這件事,想著先將人帶到住處再說。
可回了住處。
雲嬌嬌沐浴之後,再度靠近李嘉鳴,那股若有似無的異味又傳了過來,李嘉鳴再次皺起眉,興致全無!
他這次確定了,味道就是從雲嬌嬌身上傳來的。
有這樣難聞的味道,即便對上雲嬌嬌楚楚可憐的眼神,他依舊沒有一絲動容。隻是隨便找了個借口,“咳咳,我忽然想起衙門裡還有事,你先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直接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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