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鵬鵬垂頭喪氣的回到武院,可沒想到剛推開門,就看到院子裡站著的熟悉人影。
他愣了一下,飛快的衝過去,“嘿,大侄子!”
謝鵬鵬攬住謝辭的肩膀,“你也被攆出來了?”
也這個字就很傷人。
沈辭推開謝鵬鵬的手,“這是在武院,叫師兄。”成天大侄子大侄子的,還真叫上癮了呢。
謝鵬鵬“嘖”了一聲。
不過很快,兩人就對視一眼,很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難兄難弟啊。
都是被家裡攆出來的嗚嗚嗚。
——
謝淵和宋綿綿下了館子,這次吃的是神仙雞。
酒足飯飽。
宋綿綿一邊挽著謝淵的手臂一邊走,“夫君,楊旺怎麼樣了?”
“老徐把他帶走了。”謝淵想到徐霸王的彙報,此刻輕輕擰眉,“老徐說……楊旺還挺享受的。”
宋綿綿:???
她有些懷疑的看向謝淵,“你給他安排了什麼?”
享受?!
這個詞就很奇怪。
謝淵被自家娘子危險的眼神一盯,立刻解釋,“饅頭鹹菜,沒彆的了。”
宋綿綿想到今天見麵時楊旺那削瘦的樣子,心裡恍然。
也許……楊旺就是在京城混不下去了呢。
所以現在有了地方吃飯反而開心。
見鬼。
“要不,咱們還是把他丟出去吧?”
一天天的事情不乾,竟想著白吃白喝,那是絕對不能夠的。
思及此,宋綿綿又轉了話頭,“還是讓他乾苦力換飯吧。”
“好。”謝淵的眼神十分縱容,“聽夫人的。”
此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已經入秋,夜晚的風也透著涼意,謝淵接過小鹿遞過來的披風,動作輕柔的為宋綿綿披上。
然後牽著她的手往家裡的方向走去。
小鹿等人不自覺的放緩了腳步,好像湊近一些都是對這一幕的打擾。
另一邊。
慕傾琅回到侯府之後憤怒的將房內所有的東西都砸了個亂七八糟,她麵容扭曲,“賤人,該死的賤人!”
琳琅夫人聞訊而來,看著慕傾琅癲狂的樣子,心疼不已。
“傾兒,傾兒。”琳琅夫人上前擁住女兒,柔聲哄勸,“乖,娘在這,彆生氣了。”
“娘!”慕傾琅的聲音裡帶著咬牙切齒的恨,“宋綿綿去死,宋綿綿為什麼不去死?!”
“她怎麼不去死呢?”
琳琅夫人給了慕傾琅身邊的侍女一個眼神就知道,女兒今天又吃了宋綿綿的虧。
頓時心疼不已。
“乖,傾兒,這件事交給娘。”
慕傾琅憤怒的推開她,“這話你都說了多少次了?!你做到了嗎?根本就沒有。”
“騙我,你就隻會騙我!”
每次都這麼說,可宋綿綿現在不還活的好好的?!
甚至還被沈家另眼相待,除了周毓之外,就連跟蕭泠泠的關係都變得很好。
琳琅夫人的眼裡劃過一抹寒光。
就在這時,她的侍女從門口走了進來,“夫人,侯爺回來了,正在等您呢。”
琳琅夫人自然知道誰更重要。
垂眸柔聲對慕傾琅說:“傾兒,你現在情緒太激動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娘明天再跟你說,好嗎?”
說完,琳琅夫人就起身離開,走到門邊時對慕傾琅的貼身侍女說:“照顧好小姐。”
這才離開。
侍女忐忑不安的上前,“小姐……”
剛說了兩個字,慕傾琅就惡狠狠的抬眸瞪去,“滾!滾出去!”
砰!
慕傾琅順手拿過茶壺就丟過去,在侍女的腳邊碎裂開來,碎瓷片散落一地。侍女不敢有片刻停留,飛快的滾了出去。
終於安靜下來。
“想讓宋綿綿死嗎?”
忽然,房間內響起一道有些詭異魅惑的聲音。
聽到這話,慕傾琅瞬間來了精神!
她甚至都顧不上眼前這個一身紅衣的蒙麵男人是怎麼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房間裡的,腦子裡隻不斷反複著這個男人說的話。
想讓宋綿綿死嗎?
宋綿綿死嗎?
死嗎?
想!
當然想!
她做夢都這麼想!
毫不猶豫的,慕傾琅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我要她死!”
意料之中的回答,男人的唇角上揚,眼裡劃過笑意,“很好,那我們來做個交易吧。”
“你需要我做什麼?”慕傾琅回答的很快。
紅衣男人臉上的笑容更盛,看起來十分的古怪詭異,“隻需要你做一點點,一點點微不足道的小事呢。”
——
八月底。
周毓就回了京城,她一身風塵仆仆,第一時間就到了宋綿綿的店裡。
驟然再見,宋綿綿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然後才伸手將人擁住,“阿毓,你回來了呀!”
“是呀。”將近一個月不見,周毓看起來黑了不少,但她的眼眸永遠明亮。
“怎麼樣?想不想我?”
宋綿綿連連點頭,“想你想你,可想你啦,我每天都在想你呢。”
周毓臉上的笑容燦爛,“好姐妹。”
宋綿綿拽著人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吩咐,“知梅,去準備一套乾淨衣裳,還有熱水給阿毓沐浴。”
她一看就知道,周毓連家都沒回就直接過來了。
滿身滿臉的疲憊。
“洗了澡你就好好睡一會兒,有什麼事等睡醒再聊,好不好?”宋綿綿照顧周到,周毓連連點頭。
又不忘用羨慕的語氣說:“綿綿,我現在都開始羨慕謝大人了。”
“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娘子,他不知道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呢。”
宋綿綿的俏臉一紅,“好啦好啦。”
就在這時,小鹿又走了進來,“姑娘,林大人來了。”
“快請。”
隨著宋綿綿的話音落下,小鹿領著林大人出現在兩人的視線之中。林大人沒想到這裡除了宋綿綿之外還有另一個人,往前走的身形頓了頓。
宋綿綿笑盈盈的站起身,“阿毓,這位是大理寺的林大人……”
可她的話還沒說完,周毓就迅速起身,風一般的衝了過去,直奔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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