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件事上,宋綿綿是邏輯自洽的,因此說起來完全沒有壓力,直接道:“你也看到了,秋菊就是衝著你來的,那這不就是怪你。”
謝淵:……
他對上宋綿綿的眼睛,一時竟無法反駁。
偏偏宋綿綿還彎著眸問謝蓁蓁,“蓁蓁,我說的對不對?”
“嗯嗯!”謝蓁蓁雖然不懂,但還是很堅定的站在了宋綿綿這邊,“二嬸嬸說的對。”
反正二嬸嬸永遠是對的。
謝淵愈發無語,頓了片刻,說:“蓁蓁,二叔送你回去。”
宋綿綿咯咯的笑,謝蓁蓁錯愕的張大小嘴。
瞧見謝淵真要下炕,宋綿綿連忙說:“阿淵,你這是做什麼啊?小思齊不舒服,我主動請纓照顧蓁蓁的呢。”
謝淵隻得將謝蓁蓁放下,擰眉,“思齊不舒服?可有請過大夫?”
宋綿綿點頭,“請過了,不是很嚴重,但思齊晚上老哭,嫂子太辛苦了。”
儘管家裡有乳母照顧,可楊立夏疼愛孩子,事事親力親為。晚上也陪著謝思齊一起熬,最近都憔悴了不少。
謝淵神色也嚴肅了些,微微頜首,然後道:“我家夫人也辛苦了。”
宋綿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
秋菊被處罰的事傳遍了整個謝家,知梅按照宋綿綿的叮囑,穿上了厚厚的衣裳全程監督。
對於秋菊這樣不知所謂的人,她可簡直太討厭了。
屋外明亮,秋菊的妝容和穿著被看的更清楚,纖腰楚楚,美目盈盈,但此刻被寒風一吹,所有的美感全無。
秋菊手裡拿著掃帚,一邊掃地,一邊打著哆嗦。
冷,是真的冷。
臉上好似有冰刀子刮過,腳幾乎被凍的沒了直覺,唇色發紫,哆哆嗦嗦的,地麵壓根兒沒打掃乾淨。
要是換成彆的事,知梅都不忍心,早就向夫人求情了。
可這秋菊所圖不小,她才不會心軟呢。
等秋菊將整個謝家打掃了一遍,一個下午已經過去,秋菊渾身上下寒意逼人,好似個冰坨子一樣的。
夏竹和春蘭是與秋菊一道進來的,此刻看到這一幕都有些被嚇到。
“知梅姐姐。”春蘭微微咬著下唇,“秋菊她……她這樣……”
“怎麼?”知梅冷冷看著春蘭,“她生了不該有的心思,如今隻是小懲大誡而已。”
知梅的眼神在春蘭和夏竹兩人身上掃過,“咱們都是做奴才的,那就做好本分。否則下次可沒有秋菊這麼好的運氣了。”
好運?!
春蘭和夏竹對視一眼,背後都有些涼。
知梅說完,又輕哼一聲,“去請大夫來給她看看,可彆死了。”說完,轉身就走。
這也是宋綿綿的意思。
懲罰要懲罰,可也真不能讓一個小姑娘如花的性命就這麼沒了,宋綿綿還做不到視人名如草芥。
春蘭和夏竹都微微鬆了一口氣,“多謝知梅姐姐。”
知梅腳步頓住,再次說:“可彆謝我,這樣不安分的小蹄子凍死了也是活該。”
“是夫人的意思。”
謝謝李澤言是我夫君)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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