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玉瑤大婚,齊家上下十分熱鬨,宋綿綿不是第一次參加婚禮,可也深有感觸。
她記得第一次看到齊玉瑤的時候,一整個就是嬌蠻小丫頭。
為著謝淵的臉去店裡看她。
可在看到她的時候,就迅速變了一副麵孔,就純純看臉。
如今,都到了能成婚的年紀。
看著程九洲一身紅色喜服,眼神從她身上掃過時微微頜首,眼神清白。
宋綿綿非但沒有失落,反而還為齊玉瑤開心。
她們所設想的程九洲和齊承業大打出手倒是沒出現,隻是攔門時,齊承業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鬨的齊家父母出聲阻攔了他。
再鬨下去,耽擱吉時了。
程九洲麵帶微笑的緩緩上前,齊承業在他麵前站定,看著他的眼神還帶著些無奈。
終是妥協道:“程九洲,你要是敢對瑤瑤不好我不會放過你!”
程九洲恭敬的作揖,聲音擲地有聲,“大哥放心,我必定待瑤瑤如珍如寶,矢誌不渝。”
“哼。”齊承業輕哼一聲,讓開身影。
房門打開。
齊玉瑤被侍女扶著從門內走出,手執一柄圓扇,與程九洲對視一眼,又羞又喜。
辭彆父母,齊承業蹲下身,背著齊玉瑤一步步往齊家大門走去。
齊承業眼眶有些發酸,希望這路再長些。
他輕聲同妹妹說:“瑤瑤,要是程九洲敢欺負你,就告訴我,知道嗎?”
齊玉瑤沒再叫他齊承業,輕輕嗯了一聲。
齊承業又說:“瑤瑤……要好好的。”
齊玉瑤瞬間有了淚意,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的手扶在齊承業肩膀,甜脆的聲音帶了些哭腔,“知道啦。”
“……哥。”
——
齊玉瑤和程九洲在齊家拜了天地,出門上了馬車,車隊緩緩朝郢城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走七天。
七天後,他們會在程家老宅再拜堂一次。
齊玉瑤一走,齊家頓時就冷清不少,齊家父母抹掉眼淚,掩下不舍,擠出笑容招待客人。
宋綿綿將來參加婚宴的祝玉枝送回青山村,又跟公公婆婆辭彆,這才離開青山村。
馬車一路駛出青山縣,同樣朝著郢城方向而去,等齊玉瑤在程家拜堂完畢,她們便要啟程回京了。
轉眼四月。
距離沈家人前往北邊已經將近四個月,但北邊的戰事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宋綿綿收到消息,北邊兩國摩擦變多,北翟隱有大舉進攻的趨勢。
為此,謝淵和寧桓書這段時間也會轉道郢城,再與她們一道回京。
齊玉瑤是由齊承業送嫁往郢城的,宋綿綿等人雖然後出發,但很快就跟了上去。
四月初五。
車隊抵達郢城,眾人住在了程家早就安排好的宅子裡,隻等明日黃昏程九洲和齊玉瑤再次拜堂。
這一路雖然走的很慢,可畢竟舟車勞頓,也算不上多舒坦。
宋綿綿剛下馬車,就看見站在門口的人。
一身月白色衣裳,清雋俊朗,身形頎長,正是謝淵。
“夫君?!”
她一下蹦過去,謝淵十分自然的伸手扶住她的身體,以免冒冒失失的小姑娘摔倒。
宋綿綿眉眼彎彎,“夫君,你怎麼今天就到了?不是說還要過幾日嗎?”
“嗬。”旁邊傳來寧桓書的聲音,“還能是什麼原因?自然是某人快馬加鞭,星夜兼程了。”
這聲音裡儘是哀怨。
謝淵寵妻,受苦的是他好嗎?!
不當人子。
宋綿綿失笑,一把抱住謝淵,“辛苦我家夫君了,愛你哦。”最後三個字說的低了點,一副是兩人的秘密的模樣。
寧桓書下意識的距兩人遠了點。
就,他還沒吃飯,但是突然飽了。
他剛靠近周毓。
周毓就給了他一個白眼,並且距離他也遠了點,掠過寧桓書就直接進了大門。
寧桓書:???
他沒懂。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宋綿綿和謝淵也手拉著手一邊低聲說話一邊進了門。
最後寧桓書倒成了被留在門外的那個。
他甚至還能聽到宋綿綿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夫君,晚上你想吃什麼?我親自下廚吧。”
“夫人做的都好。”這是謝淵的回答。
緊接著又是宋綿綿的聲音,“那你選一個最好的。”
“夫人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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