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事情不像小鹿說的那樣,小公子並非沒事。
看到這一幕,小鹿都懵了,下意識的看向宋綿綿,出言解釋,“姑娘我早上真的讓人過來問了。”
不過她使喚的是小丫頭,並非她親自來的。
宋綿綿點頭,“我信你。”
說完,她邁步往裡走去。
她相信小鹿,但眼下最要緊的並非辯駁此事,而是楊啟的情況。
“謝夫人!”
鶯綠看見宋綿綿,愣了一下,忙走過來,低垂著頭,似乎有點不敢看她。
謝夫人怎麼來了?
宋綿綿緊皺著眉,看起來不再像平時那樣好說話,“小公子現在情況如何?”
鶯綠不敢隱瞞,忙說:“小公子從昨兒下半夜就開始鬨騰……”
宋綿綿是真被氣到了。
“為何不讓人去謝家?”
鶯綠“咚”地一聲跪在地上,“謝夫人明鑒,是,是……是夫人,夫人說不能打擾謝夫人和謝大人休息。”
宋綿綿鬱悶。
“昨晚可請了大夫來看?”
鶯綠的頭更低了點,“未曾。”
宋綿綿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不叫人去謝家就算了,可明知道孩子不舒服,卻連大夫也不叫,這又是為什麼?!
一早小鹿使喚人來問,這邊卻是半個字都不透露。
想想她就生氣。
這是在鬨著玩嗎?
若楊啟真出了什麼事怎麼辦?
她邁步走了進去,白露正緊緊抱著楊啟垂淚,鶯紅手足無措的站在一邊,寬慰著說:“夫人,大夫馬上就來了。”
看見宋綿綿,忙又見禮。
白露聽到了聲音,卻是不肯回頭看一眼宋綿綿。
看那樣子,倒是有點埋怨的意思。
宋綿綿走上前去,“嫂子。”
楊啟被白露抱著,小臉通紅,正嗷嗷大哭,看著可憐極了。
“嫂子,你先放開啟兒,啟兒正發燒,你這樣抱著他不利於散熱。”宋綿綿不知道白露究竟是怎麼回事,按理來說白露應該比她更懂怎麼照顧孩子。
畢竟白露是母親,她並不是。
可白露最近真是越來越怪異。
白露抬眸幽幽的看了一眼宋綿綿,並沒有鬆開手。
好在很快,大夫來了。
大夫的第一句話正是宋綿綿同樣的說辭,白露這才鬆開了手,將啟兒放在床上。
大夫忙又把了脈,頓時擰眉,“不應該啊,小公子的情況怎麼反比昨天更嚴重?”
宋綿綿看向一旁的鶯紅,眼帶詢問之色。
鶯紅無辜又委屈,低聲說:“奴婢不知,昨日謝大人和謝夫人離開之後,小公子都是夫人親自照顧的,奴婢和鶯綠都不得近身。”
她彆提多委屈了。
她和鶯綠來這,是給夫人做貼身侍女的。
可她們經常連屋裡都不能進。
便是進門,夫人也定是守在一邊的,就好似,好似防著她們一般。
兩人也是心寒。
宋綿綿看向白露,瞧見她神色不虞,精神不振,倒沒再追問,而是道:“嫂子,你昨晚一夜沒睡嗎?還是去休息一會兒吧,啟兒這有我照顧。”
前麵的話還好,最後一句話就好似觸碰到了白露的雷點。
她瞬間炸毛。
一下撲過去抱住楊啟,“不,我可以照顧啟兒,我可以,不用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