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幻想了無數種宋綿綿可能的表情。
一定是既憤怒,又委屈,卻又不得不忍著!
終於,叫她等到了今天。
她一來就迫不及待的出言嘲諷。
可她沒想到,打臉不成,反被打臉。
宋綿綿輕輕笑了笑,繼續道:“慕二小姐一個連親事都未定的女子,張口閉口卻是他人閨房之事……嗬。”
她輕笑一聲,鄙夷之意十分明顯。
不僅宋綿綿,其他眾人對慕傾琅的言辭和行為同樣看不上,儘管大家都沒表現出來,但也沒有任何一人將慕傾琅劃分在未來兒媳婦的名單裡。
“謝夫人。”
此刻,大皇子妃幽幽開口,“慕二小姐也是關心你。”
如果可以,她才不想開口為慕傾琅說話。
她開口,純粹是為了慕淑妃和慕傾琅身後的安平侯府!
她現在甚至恨不能尋個膠帶將慕傾琅的嘴直接堵上,可彆再開口了,簡直能氣死人。
宋綿綿笑了笑,“大皇子妃說的是。”
此言一出,大皇子妃非但沒有覺得開心,反而更鬱悶的掃了一眼慕傾琅。
若非慕傾琅,她又何必淌這趟渾水!
此事本就是慕傾琅行事不端,卻要她來擦這個屁股,想想都生氣,而且是越想越生氣。
宋綿綿笑著同蕭泠泠坐到了一處,慕傾琅倒是尷尬又僵硬的站在原地。
她並非不想反駁宋綿綿。
可宋綿綿連聖上都扯出來了,她再反駁,豈不是顯得她不尊聖上,以下犯上?!
她氣憤的回到她的位置上坐下,一雙眼睛卻忍不住往宋綿綿身上看,那眼神就跟帶著刀子似的。
“彆搭理她。”
蕭泠泠跟宋綿綿說,全然忘了方才憤怒反駁的人是她自己。
宋綿綿笑了笑,說:“我自然不會搭理她。”
蕭泠泠這才放心,想了想,複又道:“你方才說的那楊夫人是怎麼回事?最近京中確有流言,便是我不怎麼出門都有所耳聞。”
她滿目關切。
“就是我方才說的那樣。”宋綿綿輕聲解釋,“那孩子沒了父親,剛來京城水土不服,因此很生了半個月的病,夫君隻得多照看些。”
頓了頓,她又道:“那孩子尚不知事,怕是將阿淵當做了父親一般的存在。”
畢竟之前楊旭常年在軍中,隻怕也沒怎麼儘到做父親的職責。
蕭泠泠擰緊眉頭,“若是如此的話,你可得小心些。”
宋綿綿失笑,“你怎的這樣說?”
“你們沒這個心,焉知彆人沒這個意?既是幼子,那夫人必定也年輕,你家謝大人長的好看,又是官身……”
蕭泠泠沒說的太透,但意思宋綿綿明白了。
“不能吧?”她微微擰眉,眸光閃爍了下,有些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不能是最好。”蕭泠泠拍了拍她的手背,低聲叮囑,“總之,你注意著些,可不能叫旁人鑽了空子。”
宋綿綿還要再說,門口傳來太監的唱和聲,“慕淑妃到!”
“貴妃娘娘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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