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大夫就來了。
為宋綿綿把了脈,開了藥方,又才離開。
等藥熬好時,天邊已經泛起微光,天都要亮了,宋綿綿昏昏沉沉的,讓楊立夏趕緊回去再睡會兒也喊不動。
叫謝淵也休息,也不聽。
一直到宋綿綿捏著鼻子喝了藥,又睡下,楊立夏這才打著哈欠離開了房間。謝淵卻是睡不著,他一會兒還有公事。
他洗漱一番,天已經大亮。
他看向屋內的知梅和小鹿,低聲叮囑,“照顧好夫人,我會早些回來。”
“是,大人。”兩人同時應聲。
他又伸手摸了摸宋綿綿額頭的溫度,感覺到明顯的降低,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看來喝了藥是有用的。
謝淵剛出門。
夏遇就走了過來,手裡還拿著一封信,此刻雙手呈給謝淵,“大人,這是林大人命人送來的。”
這時候?
謝淵接過信件,拆開。
卻見裡麵隻寫著一個字:慕。
慕?
京城中姓慕的他最熟悉的便是安平侯府,而安平侯已經被削去爵位,貶為平民。若不是看在宮中慕淑妃的麵上,慕家怕是連住處都沒有。
等等。
慕家的確有一個對他和綿綿充滿恨意的女子。
謝淵折起紙張,放入袖中,“去查探一下慕家的情況,看看慕傾琅昨晚是否出了門。”
他眼裡劃過一抹寒光。
他並非嗜殺之人,但也絕不會留著一個定時炸彈,上次是慕家的權貴保住了慕傾琅的命。
但這一次……
沒人可以保住她。
“是。”
夏遇即刻就去安排,謝淵上了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而去。
這件事儘管保密,可辰王府卻還是很快就收到了消息,再有半月左右,蕭泠泠便要臨盆,她如今的身子自是不方便外出。
因此,事情談完之後辰王問及此事。
“阿淵,聽說昨日你與夫人掉湖裡了?”辰王麵帶關切,“你家夫人如何了?昨日王妃得知此事,擔心了許久。”
“若非她如今身子不便,怕是一早就上門了。”辰王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他對兩人交好自沒意見,當初宋綿綿還幫他做了紅娘呢。
他隻是覺得王妃對謝夫人是真好,對他似乎都沒這樣上心。
“夫人夜裡燒起來了。”謝淵實話實說,這種事沒什麼好隱瞞的。
話音剛落,一旁豎起耳朵聽聲音的林清驟然轉眸看過來,眉頭緊擰,關心之意溢於言表。
辰王也是皺眉,“可請了大夫?這樣吧,你讓人拿著我的令牌去請禦醫。”
“多謝王爺好意,但昨日夜裡已經請大夫開了藥,早晨我出門時夫人已經好了不少。”頓了頓,謝淵又道:“若有需要,我定不會客氣。”
“嗯。”辰王點頭,喟歎一聲,“你家夫人可得早日好起來,否則王妃定會很擔心。”
辰王的話音剛落,林清又道:“早晨我讓人去慕家抓人,慕傾琅並不在家,我已命人監控了慕家。”
辰王尚不明白怎麼忽然說到慕家,就見謝淵抱拳,“多謝林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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