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勇?這誰?跟謝大人有什麼關係?
殿後。
聽到馬順的話,宋綿綿的臉色難看至極,她這一路都在猜究竟是誰如此囂張,自尋死路。
這會兒一聽“宋大勇”三個字,她直接都氣笑了。
宋大勇算是個什麼東西!
當初她與宋家鬨得那樣難看,宋大勇卻還敢仗著謝淵的勢?
王縣令也是如坐針氈,他下意識的看向寧桓書。
寧桓書直擰眉,心裡搖了搖頭,麵上卻不顯聲色,直接接過主動權,看著馬順道:“既是郢城的事,為何告上京城?”
這很難讓人不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惡意針對謝家。
馬順也看出來了,這位後來的老爺權力更大,更能做主。他又是“咚”地一聲,額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大老爺明鑒,草民正是在郢城求告無門,這才不遠千裡奔赴京城。”
“老爺,草民就那麼一個女兒,嗚嗚嗚……”中年男人說到這捂著臉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此情此景,感人肺腑。圍觀人群中有心軟的,此刻也哽咽了。
“可有證據?”寧桓書又問。
他沒追問為什麼要散步此事與謝家有關的事,畢竟如今宋綿綿雖對外都說是沈家女兒,但她以前的確姓宋。
“有。”中年男人顫顫巍巍的從胸前掏出一份血書,手都在顫抖著,“這是小女不堪受辱,自儘前留下的血書,上麵記錄著宋大勇的罪行。”
他雙手呈上,整個人跪著俯身放平,高高舉起血書,“求青天大老爺為草民做主!”
寧桓書身邊的人接過血書,送到他麵前。
寧桓書打開看了,臉色愈發難看。
“起來吧。”寧桓書一聲令下,馬順夫妻卻並沒有聽話起身。
寧桓書懂兩人的意思,繼續道:“你們放心,這件事會由本官主審,詳查此事。”
“此事已然上達天聽,陛下也十分關心,大周的律法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作惡之人,也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
寧桓書擲地有聲,聽得周圍人連連點頭,看著寧桓書的眼裡都多了點欽佩。
“謝謝大人,謝謝大老爺!”馬順狂喜,連聲道謝,頭“咚咚咚”地磕在地上,不過一會兒額頭就見了紅。
寧桓書忙起身,走到馬順麵前攔住他,“快起來吧。”
馬順眼圈泛紅。
寧桓書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想了想到底是沒開口,轉而道:“送他們下去休息。”
他原本是想為謝淵辯解一下,他敢用性命保證,這件事謝淵絕不知情。
可看著馬順蒼老憔悴,滿眼紅血絲的樣子,他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儘管此時與謝淵無關,可那宋大勇能橫行鄉裡多少是仗了謝淵的勢。
將馬順夫妻送去休息,又驅散了府衙門口的圍觀人群,天邊已經泛黑。
寧桓書回到內堂,就見謝淵和宋綿綿皆是臉色難看的坐著,看那眼神就像要去殺人一樣。
比起幾人的自然,此地的主人王縣令倒是戰戰兢兢的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
寧桓書看著兩人,“謝大人,此事你怎麼看?”
“詳查此事,若情況屬實,按律法處理。”謝淵聲音冰冷,“此事……我會親去陛下麵前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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