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她還要活著,好好活著。
等著看慕傾琅死的那天,想到這,她又提醒了一句,“她死那天可否差人告訴我?”
這是範敏說的唯一一句算得上客氣的話。
宋綿綿再次點頭,“自然。”
兩人出了主院,謝淵等人那邊也真查出了東西。前院大皇子的書房有一處密道。
查過之後發現直達京城靠近城門的一個舊宅子。
當初大皇子府被查抄,許是那些人覺得大皇子府都已沒了,便沒查的這樣細致。
這次也是謝淵親自找出來的。
興許當初慕傾琅便是通過這個密道,離開了大皇子府,進而離京。
不過這樣重要的東西,周衍卻沒告知範敏,實在有些奇怪。
真就像範敏說的那樣,大皇子十分偏心慕傾琅。
但這其中的原因,便是範敏都不清楚。
離開大皇子府,謝淵需要先進宮跟陛下複命,因有周毓在就先行一步。
由周毓送宋綿綿回府。
宋綿綿無奈一笑,“京城就這麼大,哪有那麼危險?還要你送我回家。”
“無妨。”周毓笑著說:“正好我也好幾天沒見靈兒了,你可彆嫌我煩。”
“怎會?”宋綿綿輕笑。
周毓也上了馬車陪宋綿綿,兩人吃著點心聊著天,很快就到了謝家。
周毓對謝家十分熟悉,進了府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尋她義女。
可她們才剛進門,夏管家便匆匆迎了上來,滿頭滿臉的汗,“夫人,小姐,小姐她出事了……”
宋綿綿和周毓當即臉色大變,飛快的朝謝靈的房間跑去。
剛靠近院子,就看到裡麵滿滿當當站了一院子的大夫。
白大夫也在其中。
宋綿綿麵色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快步進了屋內。
“綿綿。”
祝玉枝忙起身,走過來,眼睛紅紅的,一看就是哭過了。
“糖糖被侍女抱著玩耍,卻不慎落入湖中,雖然救上來的及時,卻也發起了高熱。”
祝玉枝說話還算利落,但聲音帶著哽咽。
原本都是她帶著小孫女玩的,可今天她就去更衣的時間,卻發生了這樣的事。
“都怪我,沒有照顧好糖糖。”祝玉枝是真的自責。
要是她沒去就好了。
宋綿綿急著看謝靈的情況,實在無心安慰祝玉枝,“娘,先讓我看看糖糖。”
小嬰兒躺在床上,蓋著被子,白皙的臉頰紅紅的,她伸手一摸,手掌心溫度同樣灼人。
燒的厲害。
祝玉枝站在一邊抹淚,周毓亦是心疼不已。
楊立夏匆匆端了藥進來,眉心微蹙,低聲說:“糖糖年紀尚小,大夫不敢胡亂開藥,商議許久才開了這個方子。”
她將手中的藥碗遞給宋綿綿,“白大夫親自抓的藥,我不錯眼看著煎的。”
宋綿綿這才將手收回,接過藥碗,恢複了些理智,“多謝嫂子。”
楊立夏搖搖頭,沒再說話,起身站在一邊。
糖糖被燒的有些難受,哇啊哇啊的哭著,宋綿綿隻覺得心都被揪了起來,將女兒抱在懷中,低聲哄著。
周毓雙手緊握,低聲問:“那侍女呢?”
照顧謝靈的人都是精挑細選的,宋綿綿是小心了又小心,怎能出這樣的紕漏?
祝玉枝頓了頓,說:“也落了水,沒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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