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巫醫帳篷之後,薑月才第一次看清楚這個白虎獸人長什麼樣子。
當初撿到他的時候,他血肉模糊,除了是個雄性什麼都看不出來。
白虎獸人被擦乾淨了臉,露出英俊逼人的相貌來。
氣勢沉凝,黑瞳黑發,隻有額頭上一縷白發格外出挑。
白虎獸人坐在床上,環視一周後準確找到了為首的薑月,低沉沙啞的聲音問道:“我是誰,這是哪?”
薑月:“……”
腦海中瞬間閃過100部車禍失憶橋段的偶像劇戲碼。
電光火石之間,薑月深吸一口氣,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你叫小黑,這裡是月神部落,你是我們部落的奴隸,因為不小心撞到了頭而失憶,現在你醒了,該去繼續修建城牆了”。
白虎獸人原本沉凝的雙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茫然,他問道:“真的嗎?”
薑月露出真誠的笑容:“真的,你現在感覺有哪裡不舒服嗎?”
白虎獸人活動了一下手腳後,說道:“沒什麼,就是有點頭疼”。
薑月點頭:“那你休息一下吧,先吃點東西,彆客氣,頭疼回複之後就去蓋城牆,沒問題吧?”
白虎獸人:“……沒問題”。
雖然感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他沒有證據,隻能聽信了薑月的話。
薑月心想,既然失憶了,就肯定記不得家在哪了,那有勞動力必須利用起來,說不定他工作一段時間,就恢複記憶了呢,到時候再走,月神部落也不虧啊。
薑月自以為安排妥當,就轉身欲走,白虎獸人從床上站起身,亦步亦趨地跟著她走到了帳篷外麵。
薑月感受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問道:“你跟著我乾嘛?城牆在那邊”。
“你帶著我。”白虎獸人理直氣壯:“是你救了我,我記得,所以我隻跟著你”。
薑月:“?”
薑月再次嘗試溝通後無果,隻好把白虎獸人小黑帶回了小洋樓。
獸夫們都在忙,碧雲之在勤勤懇懇地帶崽,聽到動靜之後從育嬰房裡伸出一個青蛇腦袋,笑道:“喲!月姐,新獸夫嗎?這個帥,比你之前的強不少”。
客觀上說,小黑確實好看,但要說比之前的強不少,就純屬胡扯了。
薑月翻了個白眼,瞬間懟回去:“雲之,你又是跟誰學的嘴這麼欠,不怕千刃吃了你?”
碧雲之吐了吐蛇信,縮回了育嬰房。
爭寵的雄性們真可怕,還是帶崽好,安全平和又不會擔心被情敵殺掉。
碧雲之未老先佛,在心裡不斷鄙視著這群用下半身思考,就知道交配和爭寵的雄性。
我碧雲之才不和他們同流合汙。
薑月把小黑安頓在小洋樓的會客廳,坐下來喝了杯茶,就等午飯時間獸夫們回來了。
說起來,過去月神部落沒有建立的時候,獸夫們有大把的時間陪著薑月,照顧她的生活。
現在卻經常出現這種,家裡沒個人氣,到了中午還冷鍋冷灶的情況。
薑月歎了口氣,事業和愛情果然還是無法兼得啊。
小黑見她歎氣,也不知道腦海裡想了什麼,站起身來,走到薑月的背後,輕輕地,給她斟滿了茶。
薑月:“……你這是在乾嘛?”
小黑:“我是你的奴隸,這是我應該做的,為主人服務”。
薑月:“……”
她轉念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主人餓了,你能幫我做飯嗎?”
還是那句話,有免費的勞動力,不用白不用啊!
小黑點頭:“為您服務,我的主人”。
薑月心想,好奇怪啊但莫名的有點爽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