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雖然都安排下去了,但還是給薑月原本愉快的心情蒙上了一層陰影。
藍啟明陪著她上床,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發:“彆皺著個眉頭了,你現在應該保持心情,對肚子裡的崽崽好”。
薑月一愣,她算了算日子,這一胎崽崽也確實快要生了。
因為那一天發生的事情太過混亂,薑月吃不準自己懷的誰的崽,所以也沒有貿然吃下速孕丹,自然孕育到今天。
而且這一胎還十分鬨騰,經常半夜胎動,鬨得薑月睡不好覺,她吃了一顆孕期舒適丹之後,才恢複體力和精力。
薑月撫摸著圓滾滾的肚子,笑了:“啟明,你很少這樣貼心啊”。
藍啟明眨了眨絕美的白色睫毛:“我沒法出門,隻能在家裡照顧好幼崽,再不貼心,就要失寵了”。
薑月奇道:“你這種人竟然也會有失寵焦慮嗎?”
藍啟明揚起眉毛:“什麼叫我這種人?自戀的明明是那條蛇”。
“哈哈哈。”薑月抱著肚子笑,而後她正色道:“我不是不愛你,我會想辦法,直到有一天你可以站起來”。
藍啟明把頭歪著,輕輕靠在她肩膀上:“那就全指望你了”。
薑月推了他一下:“少貧嘴”。
她看了看他脖子上的荊棘項圈,這個項圈從戴上到現在已經半年了,藍啟明從來沒有摘下來過,不管做什麼都戴著它招搖過市。
藍啟明看到她的目光,往後退了半寸:“你該不會,想拿走我的項圈吧?”
薑月搖搖頭:“我隻是好奇,你怎麼跟三個崽崽解釋這個項圈的?”
現在,鮫人幼崽已經有三隻化形了,未化形的崽崽也開始說話、懂事了,所以這個項圈確實不好解釋。
藍啟明臉不紅心不跳地答道:“當然是說,這是我打獵的時候用來防咬的啊,項圈不就是這個作用嗎?不然你以為是什麼”。
薑月瞪大了眼睛:“我沒想到,你竟然裝純!”
藍啟明笑著抱住了要動手打他的薑月。
他動作很輕柔,因為薑月現在在孕晚期,獸夫們都很注意保護崽崽。
而且不知為什麼,藍啟明總覺得這次薑月的肚子比之前還要更大。
藍啟明有些心疼地看著她,問道:“很辛苦吧?”
薑月搖搖頭:“我有獸神的眷顧和賞賜,懷孕沒什麼感覺,也不覺得辛苦”。
藍啟明想到每次生育之後薑月拿出的那麼多好東西,心下了然,但他還是說道:“不管怎麼樣,對你還是有損傷的,萬事有我們在,不要太拚了”。
薑月聽他這樣說,鼻頭有些發酸,但她也沒法解釋自己綁定了係統,不生就會被係統抹殺這件事,所以隻能點點頭:“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藍啟明知道她隻是口頭答應,實際上不一定會乖乖照做,隻能在心中輕歎,單手環抱著她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
“我愛你,寶寶”。
“我也愛你,啟明”。
這一夜,兩人牽著手入睡了。
第二天一早,薑月親手摘下了藍啟明的項圈。
藍啟明反對無效。
在他不讚同的目光中,薑月手一伸,從係統背包裡拿出另一個東西。
那是一條chocker項鏈。
整體用黑色的皮革細帶編製而成,中間鑲嵌了一顆美麗純淨的海藍寶。
足有鵪鶉蛋那麼大。
薑月給藍啟明戴上,戳了戳他的臉:“這樣更好看”。
藍啟明知道她隻是想讓自己舒服一點,戴荊棘項圈的時候,每晚睡覺的時候都隻能梗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