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可雖然才剛上任沒多久,但好歹是正經巫醫,該會的她都會,隻是手法不夠熟練罷了。
她用荊棘針開始刻形,薑月見過白狐部落的巫醫刻形,袁可可這個紮針的力度顯然是帶了點個人恩怨的,每次都有血珠子滲出。
可愛又善良的小倉鼠也就隻能想出這種方法暗戳戳地報仇了。
薑月當然不會戳穿她,場麵很安靜,薑月看到一隻栩栩如生的狐形在千刃身上逐漸成型,一種奇怪的感覺縈繞在心頭,她不願再看,將視線轉向一邊。
刻形完成,千刃得意地欣賞著自己的身體,他抬起頭來看薑月,發現薑月並沒有看他,碧綠色的蛇瞳中流露出一抹失望。
很快,就輪到了薑月,她被袁可可指揮著趴在石床上,將整個後背都袒露了出來。
千刃不經意地掃視,無意間看到了她側麵圓潤的弧度,還有後背雪玉般地肌膚,纖細的窄腰盈盈一握,似乎一用力就會折斷……
他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迅速浮現出不自然的紅暈,一種從未有過的陌生燥熱感從小腹處升起。
他感到身體無法控製,呼吸粗重,心跳加速,就連下半身都變成了蛇形。
"冷靜。"薑月伸出一隻手,用手掌輕輕按住了千刃的腦袋,這個平時冷冰冰的人此刻身體變得滾燙。
這還是薑月第一次主動的肢體接觸,千刃興奮極了,但卻慢慢冷靜了下來,蛇尾也重新變回人行。
袁可可看著這奇異的一幕,內心十分驚訝,一個紅階雄性,竟然就這樣被馴服了,還一副甘之如飴的樣子,難道薑月姐是獸神的使者嗎?
看到場麵穩定下來,袁可可才開始為薑月刻形,可惜,這麼優美潔白的後背就要被刻上一條巨蛇紋身了。
袁可可覺得十分惋惜,但為了自己的小命,她還是動手了。
"噝!……"薑月在她下針的瞬間就發出了痛哼,其實袁可可下手很輕,她也不覺得很痛,但為了營造一種在刻形過程中吃了很多苦的樣子,還是一直在呻吟著。
千刃的表情從一開始的欣賞、愉悅,逐漸變得眉頭深鎖,雌性真的是這麼脆弱的生物嗎?剛剛他自己刻形的時候,簡直像是在撓癢癢。
他順勢將薑月的手從自己腦袋上摘下來,捂著她的手心按到了自己的胸口,沉聲說道:"薑月,我不會再傷害你"。這也是他第一次直呼薑月的名字,而不是"雌性"。
薑月掙開了濕漉漉的眼睫,輕輕的嗯了一聲,那眼神簡直讓人心碎,彆說雄性,就連袁可可都有點受不了了,想要嗬護她、愛撫她。
千刃"嗖!"地一聲站起來:"不刻了,我們不刻了,就這樣吧!"
袁可可停了針,看著眼前的半條蛇陷入無語:"……"
薑月看不到自己的後背,但也能猜到大概的情況,結婚需要紋身這件事就足夠她吐槽三天三夜了,她更不可能接受在身上弄一個奇醜無比的紋身。
薑月和袁可可對視一眼,見火候差不多了,昧著良心添了把火:"不,千刃,我可以忍受的,我要完成刻形"。
千刃愣住,這一刻幾乎想要把自己的心都掏給她,一直無法無天的大蛇耷拉下腦袋:"薑月,我是不是很糟糕?"
薑月趁熱打鐵:"勉強夠資格與我結侶,但你性格確實不太好"。
千刃喪氣地變回蛇形,委屈地在洞口盤成蛇陣,又自閉了。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薑月仍然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