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咱們也沒辦法。”
“畢竟,咱們是做臣子的,他是陛下,坐在了金鑾殿上,就是天下萬人之尊,君為臣綱。”
茹瑺壓低聲音道。
同時叮囑了一句:“陛下既然要來,錦衣衛肯定要來,此間空曠不可藏人,這些話你我通了通便也罷了,從現在開始,務必要謹言慎行。”
“咱們這位陛下,雖是個愛玩樂的,卻也有些殺性,彆以為他多好欺負。”
這些日子以來,茹瑺作為兵部尚書,雖然平時在朝堂上不常發言,也從來沒有真正和朱允熥接觸過。
但兩樁滅門案子他都是看在眼裡的。
又知道朱允熥有淮西勳貴在背後給他撐著,自然是不敢放鬆一點兒。
藍袍官員立刻點頭。
麵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屬下曉得。”
“既然陛下來了,咱們能做的也就是哄著陛下高興,等他玩膩了再回應天府去罷了。”
茹瑺點了點頭:“對頭,就是這個道理。”
二人對視了一眼,立刻就達成了默契,不再討論此事。
不多時。
二人便趕到了獵場之中最大的一處帳子附近,一早接到應天府那邊的消息,知道新帝要來獵場打獵,駐守在此間的士兵自然也臨時做好了準備,列陣迎候。
茹瑺看了一眼列隊的諸多士兵。
因兵部管轄的兵力就駐紮在這附近,所以平日裡獵場附近的巡守工作也順帶著由他們負責,算下來,這群人是茹瑺的兵。
“那邊那幾個,還有你們。擅長騎射者,都出列,這是陛下登基之後頭一回狩獵,你們得陪著伺候著,不僅要保護好陛下,還要讓陛下高興,儘興!”
“明白了沒!”
茹瑺雖有幾分儒生氣息,但說起話來卻是中氣十足,頗具幾分威嚴。
話音落罷,在場列隊的人之中,立刻如茹瑺所說,站出來了一小批人,格外列隊。
茹瑺又掃視了一眼眾人的列隊,以及附近的配置安排。
這才長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背負雙手等待起來。
由於他幾乎是和朱允熥差不多時間出發。
所以眾人並沒有等上太久的的時間,就聽得隱隱一陣陣馬蹄轟鳴之聲傳來,聲音漸漸靠近、變大。
隨之,繡有“明”字的皂纛便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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