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公子真俊，一個人來玩啊？可有相熟的姑娘？”
楚南璃剛到青樓門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便扭著腰迎上來了。
“嗯，一個人，本公子自己進去逛逛。”楚南璃除了被對方身上的濃鬱的脂粉味嗆了一下，倒沒有彆的不適，反而神態表現得如魚得水，還把老鴇給唬住了。
這小公子看著年紀不大，相貌俊秀，挺乖巧的模樣，莫非也是個久經煙柳之地的浪蕩子？
楚南璃沒理會她，坦坦蕩蕩走了進去，環視四周。
一樓是大堂，擺了許多桌椅，客人圍著桌子坐，一邊喝酒吃點心，一邊看中間舞台上的姑娘們表演。
二樓則是包間，楚南璃一眼過去，看到了好幾個穿著褻褲摟著姑娘親嘴的。
辣眼睛。
楚南璃挪開視線，找了個角落的位置，付錢要了一壺茶，點了些吃的，靜靜看姑娘表演。
個個身形都很婀娜，舞動間不時露出雪白的大腿，肩膀上薄紗滑落，引得下方的男人又是一陣拍掌見好。
嗯，原來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青樓麼？跟她想象的差不多。原本她是要去明月樓的，不過路上看到了彆的青樓，便索性來考察一番。
“小公子真俊呀。”
一悅耳女聲在耳旁響起。
楚南璃看去，便見一姑娘在他旁邊坐了下來，提壺給他倒了一杯茶。
“本公子並未叫姑娘作陪。”
言下之意便是我沒付這個錢，你怎麼來了？
姑娘嬌嬌一笑，道“奴家玫依，看小公子生的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樣，就主動過來了，不收公子的錢。”
楚南璃問道“老鴇不會責罵你？”
玫依神情頓了頓，這才重新笑道“她啊，現在樓裡有了新的花魁，她忙著哄那位搖錢樹開心，不敢惹奴家的。小公子可知道為何？”
楚南璃本就是來這家青樓打探情況的，聞言，便配合道“不知。”
“奴家可是樓裡的前任花魁呢，想和奴家一度春宵的臭男人依然不少。老鴇人精一個，生怕奴家呀，去搶新花魁的客人。那樣啊，她好不容易高價挖過來的搖錢樹怕是要撂挑子咯。”
楚南璃作為一個合格的聽眾，適時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並誇讚道“姑娘容貌確實出色。”
這句話惹的玫依笑的樂不可支，麵含緋色，把楚南璃一個女人都驚豔到了。
玫依是那種眉眼勾人，一顰一笑都媚態十足的女人，顏色姝麗得讓人心癢癢。
楚南璃突然間就動了挖人的心思。
他們明月樓也需要漂亮姑娘。
於是，在相談一盞茶時間後，楚南璃確認了這姑娘人品、才藝都不錯，便拋出了橄欖枝。
“玫依姑娘有沒有想過另謀高就？”
玫依聞言，也並未詫異楚南璃為何這般問，隻笑道“小公子可是想讓玫依去您府上？”
“……”
楚南璃囧，解釋道“非也，在下手中也有一家青樓，新開的，喚作明月樓，正需要人手。明月樓的姑娘們賣藝不賣身，不接嫖客，我們還會定期安排專門的老師對姑娘們進行才藝培養，玫依姑娘可有興趣？”
玫依愣住了，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楚南璃，就差說一句“你沒事吧”。
楚南璃並未著急，給她倒了一杯茶，等她慢慢消化。
半晌，玫依才回神，臉上收起了之前刻意逢迎的笑，道“如果公子說的是真的，玫依當然感興趣，不光如此，還會自付從這家青樓裡贖回賣身契的銀錢。”
瞧見楚南璃詫異的視線，她這才笑了笑，道“奴家這些年還是攢了不少本錢的。如果公子能讓奴家脫離苦海，重新做回清白人家，奴家又怎好意思讓公子付這贖金呢？”
楚南璃聞言，心頭也有不少觸動，是對落入煙柳之地女子命運的悲憫。
她點頭道“本公子可以向你保證一切屬實。如果玫依姑娘願意去明月樓，便去杏花街43號找新蓮姑娘，到時候就報瑾南的名字，她自會知曉。”
楚南璃決定等會兒看到新蓮，便和她提一提自己“瑾南”這一馬甲的事。
玫依朝楚南璃敬了一杯茶，並道“若玫依想去明月樓，可否帶上相熟的小姐妹？”
“自然可以。”
玫依放下了心，暗自決定打探一番明月樓的情況，儘快做出決定。
這烏煙瘴氣的地方，她是不想多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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